很好,天皇伏羲在这里没有姓名。
于是到了晚上,在巴叶家用过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他们也就随着他们一起去了祠堂,朗德的天暗的很晚,走到了宗祠才只有几家点起了灯,不过各家的宗祠里面那都是亮堂一片,香薰与烟火味淡淡的,倒也不呛人。
等几家拜过后,纪歌也是入乡随俗对着女娲神像深深稽首,供奉上了他带来的些新鲜瓜果。
“说起来,地皇对我也是有着厚重的恩德。”太子长琴也跟着上前,郑重地行了女娲礼。
他能成灵,也是由地皇亲手施展了命魂牵引之术,而这样以后才有了后来的乐神。
这方面即使再怎样喜爱乐律,对此一窍不通的祝融是根本没有什么办法的。
然而纪歌歪头思索,由此联想:“......听起来地皇怎么这么像是你的母亲?”
太子长琴一噎,无奈失笑纠正了这个说法,他可是将祝融视作父亲,要是纪歌这样说,岂不是平白拉郎了两位大神?
不过一向很皮,也知道地皇温柔绝不会和他计较这个的纪歌还是在那里念念有词:“岳母好久不见啊,小婿这厢有礼了,等什么时候一定去地界拜访您,给您捎去彩礼!”
“......”太子长琴不知道该吐槽这句岳母还是那句彩礼。
于是他索性看着纪歌行完了一套礼节,牵起了青年的手拉着他一块儿出去看星星。
白日里就是一天晴朗,到了晚上也无云,悬挂在头顶的银河渐渐清晰了起来,闪着的星光,像是海边沙滩上若隐若现的皎洁珍珠,虽不知近看是怎样,光是远观就已经足够美了。
一串流星划破了天际,黑夜下的山坡上传来阵阵惊呼,只因那流星着实太近了。
这也让他们知道了这草甸飞扬的山坡上边儿,到底藏了有多少对鸳鸯。
远远看过去,那流星竟是落在了朗德寨上寨里边儿,因为没有火光因此只能远远地感觉到地面微震,而头一次见到流星落在自己的眼前,两人也是颇感兴趣,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草叶,就往寨里赶了过去。
他们到的时候流星砸落的地方周围已经围了好一圈人了,纪歌费力挤了进去,方才发现原来落在寨子里的并非是什么陨石,而是短短的一根树木的枝条,而只因这根枝条的来历太过奇诡,这才没有人直接莽撞地用手去拿。
而就在周遭的窃窃私语声越发嘈杂时,好似感应到了外界充沛的人气,树枝与泥土相触的地方竟是飞快地生长出了根系,直直埋入了泥土之中。
纪歌扬眉看着在树枝在生根的那一刻就转换成了红名,于是抬手一道迷心落在了那显示为“断魂草”的树枝上,生生将断魂草正在读条的“生长”给打断了。
断魂草(矩木枝):......MMP!
植物失去了泥土的养分,枯萎只待时间而已,但这断魂草显然更加不同寻常,被断了生长后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生命力,到了最后化作了一块深紫色的晶体躺在了地面上,再没了一丝杀伤力,被一个小姑娘手快捡走拿去玩耍了。
在远处暗中观察断魂草生长的流月城众祭司:“......”
众祭司中地位尊卑显然很是分明,而这样一个投放断魂草的任务出动了以巨门祭司为首的五名祭司,忽而出了这样的岔子,即使是身为流月城城主的亲弟弟,在如今大祭司掌控大局的局面下,回了城估计也讨不了好。
于是雩风愕然收起了那轻蔑的态度,转而陡生怒火,极为嚣张道:“你,去把那个小女孩杀了,把矩木枝夺回来,然后你们三个跟着本座,将那施展了怪异法术的家伙捉回来带回流月城!”
四个祭司自然不敢抗命,但也就在这时空气中忽而弥漫起了一丝波动,随即就有一人以瞬身之术出现,恰恰拦在了要去找矩木枝的祭司身前。
正是初七。
瞬身之术是流月城所拥有的法术,几个祭司对视了一眼,也就明白了来人一定是他们的自己人。不过雩风见初七拦在了他们的面前,眼睛都没抬,只是盯住了那个被阻拦的祭司的眼睛,生生看得那祭司出了一身冷汗,“本座明明说了要去你夺回矩木枝,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这......”祭司不好违抗他的命令,可忽而出现的初七也不是个好惹的,他虽是全身上下只带了一把唐刀,但以这他们都无法察觉近身的术法来看,眼前的初七修为显然是远胜于他们。
“巨门祭司莫要误会,我只不过是看见你们即将为流月城招惹上现下惹不起的麻烦,这才出来知会一声罢了。”
“呵,呵呵。”雩风冷笑,“这不过是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住的还是写穿得破破烂烂的凡人而已,何来甚么麻烦?”
“就凭,此地村民实为三皇之一的地皇的眷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