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红云?”随后直接一把把红云拽过来紧紧的抱住。
“镇元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怎么这幅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就是女娲成圣威压让人直不起腰来么?也没什么的啊,道祖成圣的时候,你我都快被压趴下了,你也不没这样啊。”红云看着镇元子这幅样子是在很是担心。
镇元子没有说话只是抱紧,红云没有办法,只得任由镇元子就这么勒着他,红云从来没有见过镇元子这幅样子。
这么的小心翼翼,这么的患得患失。
红云不知道镇元子抱了多久,反正好像很久的样子,红云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镇元子,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你。”
接下来的三天里,镇元子都没有跟红云说过一句话,但是确是死死的拽着,红云看着都要哭了,镇元子自从女娲成圣之时起,脑子可能就坏了,就没说过一句话。
不管他说什么,镇元子都不理他。
就镇元子这个样子,红云也不敢强制脱离,谁知道镇元子会怎么样,“清风,去昆仑山帮我转告离火,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帮忙,速来五庄观。”
红云转头看了眼镇元子,随即叹了口气。
此时镇元子并不知道那个离火是谁,红云之前说过女娲成圣,可他知道,红云在女娲成圣之前已经死了,镇元子一言不发,只是怕言多必失,一起破碎,他以前自己碰到过的幻境就是如此,一碰就碎。甚至是恍惚间,看到的东西。
他没有梦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有过,对于凡人的那种极其常见的东西,对他来说那就是奢求。
一种没有任何实现可能的奢求。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是真的一样,可是一切的不同提醒他,是假的,镇元子不怕沉迷,但是怕一切消失掉。
在第五天的时候,红云拉着镇元子去山顶上转了一圈,即便是心魔,也演绎不了万寿山之外,对于心魔的能力,镇元子这些年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镇元子第一次闭上双眸,掐指一算连通天地,这里不是幻境,幻境演绎不了如此真实的洪荒,即便是山河社稷图也不可以,随即心中一震。
想到此处镇元子心中感想颇深,将信将疑,只是想要开口的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轻声道了一声“红云。”
红云已经放弃问镇元子什么了,随即叹了口气,拍了拍镇元子的手。
这些天镇元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如果不是红云一直以来对镇元子的了解,怕是都要以为这是一个假的镇元子了,最后红云把一切归功给了女娲,女娲成圣不知道哪把镇元子刺激到了,直接就给弄的脑子不清楚了。
离火从天而降就看见镇元子握着红云的手,眼神怪异,气质也怪,感觉就像一个假的镇元子似的,在一瞬间,眸光黯淡,一切变了个样子,离火看了眼镇元子,随即开口道“红云,你不是说有要事叫我么?”
“我的确有要事找你,自从女娲成圣后,镇元子就不知道怎么了,性情大变,我也不知怎么是好,所有我就叫你来商量商量。”红云除了镇元子也就是离火这么个朋友了。
还未等离火说什么,只见镇元子转过头来看着红云“红云,你在说什么?性情大变?”
“我说……镇元子你好了?”随即红云眸子一亮。
“什么叫我好了,我之前怎么了?”镇元子皱了皱眉。
“你还记得女娲成圣之后的这几天你做了什么麽?”红云询问道。
“女娲不是刚刚成圣么?”镇元子有些不解。
“女娲已经成圣五天了。”离火感觉自己站在这里,特别的,多余,如同一条酸菜鱼,合着他就是个开启按键?
以红云的性子应该不会骗他的,而刚刚他到来的时候镇元子的确感到有些不对,而转眼就好了?怎么感觉这么神奇呢?这都是些个什么鬼???
“陆压你”镇元子转过头看向离火。
“别问我,红云叫我来的。”离火面无表情的说道。
“陆压真神人也!你一过来,镇元子就好了。”红云直接对着离火笑了笑,语句里尽是赞美。
“……”
此时另一个世界的镇元子,睁开双眸,眼前一片迷蒙。
就在刚刚镇元子连通天道之时,身体开始排斥,元神在颤动,身体里另一个不输镇元子的元神开始反弹,世界重新开始颤动如同破碎的冰面,在他眼前分崩离析。
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一般,随即开口大笑,庄周梦蝶,碟梦庄周,遂将其付之一炬,算得一场好梦,至于好梦的来历,因何而故?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呢?
即便是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那个声音,那个样子了。
仿佛在世之时。
镇元子摊开手掌,仿佛还有余温一般。
若真的有一个世界,如此而行,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若真的红云未死,鸿蒙紫气从未找过红云,当时红云也没有坐到那个位子上,再或者他……
罢了,罢了,不想了。
大梦一场,大梦一场。
谁说仙人不能做梦的?他这不就是做了一场大梦。
只是这大梦,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