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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生日快乐(1/2)

两个人坐在计程车后座。黄一轩的手掌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渗透陈宇飞给他包扎好的纱布,甚至有一些都流到了陈宇飞的裤子上。

“你大爷的黄一轩!你是不是傻逼啊!你今天到底干啥去了!”陈宇飞质问起来。

“保密...”黄一轩靠在陈宇飞肩膀上说。

“保你大爷的密!混蛋!”陈宇飞骂了一嘴,紧接着就是对男孩儿司机一顿爆炸性的粗口。

“操!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你他妈就不能开快点!”

“你他妈开的是车?你开的是个乌龟吧?乌龟都比你这车快!”

“说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你他妈倒是开快点啊!”

这男孩儿已经被陈宇飞的暴脾气吓的够呛,本来这司机就是个新手上道,本来对地方就不熟悉,而且被陈宇飞这么一吓,就更不会开了。

陈宇飞看着计程车上的租车人牌子,这牌子上写的这车是个叫张振国的中年油腻胖男人,而现在开车的是个年龄不超过20岁的小伙子。

陈宇飞质问着:“这车不是你的吧?张振国是你啥人?麻溜说!”

“我..张...我...”这男孩已经被吓得都结巴了...

“张振国是我.舅舅...今天我舅舅有事,只能让我来代开...”那男孩明显说话都发抖了。

“你会不会开车!”陈宇飞是急的够呛!

“不怎么会...”那男孩双手扶着方向盘,脚也不敢踩油门。

“不会就滚开,我来开。”陈宇飞说着。

“这...这...”

“这什么这!找个道边儿停下,我开。”陈宇飞语气略带着威胁的意思。

“那好吧...”

这男孩儿乖乖的把车停到一个道边儿然后让陈宇飞去开,这男孩儿坐在副驾。

“今天老子教教你怎么开车!”陈宇飞说着就拧了把车钥匙,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脚把油门狠狠地踩下去,计程车猛地就窜出去了,给这男孩儿吓的魂都快丢了。

陈宇飞这一路绕道,超车,死命的按喇叭,坐在后座的黄一轩笑个不停,偷笑捡乐呵的本质就数黄一轩最牛逼,有点儿啥事,只要是对于黄一轩来说是好笑的,哪怕只有一丢丢的笑点,黄一轩都能乐呵个不停。

只听一阵急刹车的暴躁声音,陈宇飞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陈宇飞掏出一百块钱丢给副驾驶的那个男孩儿:“不用找钱了!”

说完陈宇飞就把黄一轩给拉走了,可这男孩儿依然惊魂未定的坐在副驾驶,一脸懵逼的望着前面。

陈宇飞一路把黄一轩拽进医院,急忙从裤兜里翻出钱包掏钱挂了号,而且还挂了个重伤专家急诊外科号!如果要是有什么临死病危号的话,陈宇飞肯定就挂这个号了。

黄一轩还没咋地呢,这陈宇飞坐在医院长椅上等叫号的时候可谓是抓心挠肝的急!

“我都不急呢,你急个什么劲儿?”黄一轩说着。

“能不急吗?你看看你的手都啥样了!”陈宇飞现在急的恨不得把医院大夫全都抓出来问个遍。

“不就是流点血吗...我在高中打仗的时候流的血更多。”黄一轩不屑的说着。

“黄一轩请到外科诊室...”

陈宇飞苦等半天终于被叫到名字了,薅着黄一轩就往诊室里拽,死死的按在凳子上。

坐在专家号的大夫是个年龄至少50岁的老头,这老头缓缓拆开黄一轩右手的纱布:“刀伤?”

“嗯”黄一轩应了一声。

“没啥大问题,上点药包上,过段时间就能愈合。”大夫说着。

“啥?没啥大问题?你看不见伤口还在流血吗?你眼瞎了吗?”陈宇飞急了。

“你这年轻人咋这么说话?他这伤口深,肯定会流点血儿,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石膏?”大夫明显说完还白了一眼陈宇飞。

“打你大爷的石膏!”陈宇飞骂了一句之后把脚踩在桌子上两手拽着大夫的衣领:“就你这样儿的还专家?嗯?”

“你..你这...”大夫被吓得有些慌乱...

“行了..行了..”黄一轩把陈宇飞拉回来:“走吧,我们不看了。”黄一轩好说歹说才把陈宇飞拽出医院。

黄一轩把陈宇飞按在医院门口:“你为啥这么着急?你在怕什么?”

“怕你死!”陈宇飞侧着头狠狠地说出这三个字。

黄一轩冷笑一声,嘴唇直奔自己最想到达的地方。

“我操!你他妈有病吗?”陈宇飞捂着嘴唇骂着。

“回家吧。”黄一轩挥舞着右手左手拽着陈宇飞的右手:“我们回家!”

陈宇飞当时便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依靠,除了陈志强之外,前面牵着自己的男人居然能给自己莫大的依靠,不知为何,黄一轩给了自己特别踏实和安心的感觉。

陈志强继续如同往日一样趁着陈宇飞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去医院,陈志强这种情况是从陈宇飞上大学之后的那一天开始的。

陈宇飞走后的晚上,陈志强就被查出肝癌,陈志强甚至以为是误诊,那一夜陈志强跑了3个医院,每一个医院递过来的检查化验单上都是“肝癌晚期”这四个字。

陈志强或许还算是坚强,确诊了这个病也没有哭,也没有难过,只是笑了笑。

大夫告诉陈志强最多也只能活1年,可陈志强保持心态这不也乐乐呵呵的过了半年,这半年里陈志强经常收到陈宇飞打来的钱。

每次陈宇飞打完钱还给自己发微信说“别省。”

陈志强这辈子最骄傲,最幸运的一件事情就是养了陈宇飞这么一个完美的儿子,即便生命只剩下一年,陈志强也从没抱怨过,也从没后悔过。

大夫给了陈志强一个能延缓死亡的方法,那就是花钱买药,每天都吃着陈志强根本支付不起的药物。

虽然陈宇飞在咖啡馆挣的钱足够陈志强撑个一年半载的,可陈志强不想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想浪费钱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每天去吃这种根本不知道好不好使的药,他想留给儿子一个最好的样子,即便是去世。

陈志强把自己所有的存折和一切之前的东西全部归置到一个小皮箱里,这个皮箱里是陈志强给陈宇飞攒的一切老本,这个房子的房证,还有几个存折,还有一张已经泛黄字迹也已经褪色模糊的纸。这纸上就是陈宇飞亲生父母的联系电话和地址,而亲生父母的名字那一项便是顾娴和顾佑言。

陈志强在得知自己肝癌晚期的时候试图联系过这张纸上的电话,可已经是空号了,这个电话和地址是当年顾娴把孩子给他的时候亲自交给他的,这么多年了,顾娴也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个手机号码,而地址也肯定早就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陈志强也曾想过自己如果真的死了以后在这个世界上最放不下什么,最舍不得什么,想了许久,陈志强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去留恋,只是满心惦记着自己领养回来的儿子。

陈宇飞趴着窗外,可两个人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眼看着过了这条街道就是回家的路,陈宇飞却在这时候叫司机停了车。两个人停在了这条路灯昏黄,街道周围还有无数商家门牌灯光照亮的长街上。

天上还飘着细雪,还有几个清扫工人在清理着街道,在这条街上陈宇飞却看见了一个老头怀里捧着稻草棒子,这棒子上还插着冰糖葫芦,还插着一些其他的。

“怎么在这里停了?”黄一轩问着。

陈宇飞没说话,只是指着远处那个卖糖葫芦的老伯。

“想吃?”黄一轩继续问。

“嗯!”陈宇飞应了一声点点头。

“走吧,给你买。”黄一轩说着。

陈宇飞站在卖糖葫芦的老伯面前问着:“冰糖葫芦多少钱?”

“3块钱一根儿,5块钱两根儿。”

“那就...”陈宇飞还没等说完,黄一轩递了一张一百块钱的大红票子过去:“你这些我都要了,早点儿回家吧。”

那老伯激动的接过黄一轩递过来的钱,热泪盈眶的道了句“谢谢”。之后那老伯把稻草棒子全给了陈宇飞。

陈宇飞捧着稻草棒子喊着:“疯了吧?吃的了吗?”

黄一轩从陈宇飞怀里捧着的稻草棒子上面摘下来一个糖葫芦咬了一口:“不错,倍儿甜。”

陈宇飞一手捧着棒子,一手摘着糖葫芦,也咬了一口在嘴里:“不错,是挺甜的,不过你买这么多,这得吃到猴年马月啊?”

“又不是只有咱俩吃,回家给你爸一个,在给你亲戚邻居啥的,说不定到时候都不够了。”黄一轩说着又咬了一口。

“也对,回家吧。”陈宇飞说着。

“走吧,我不认道儿,我得跟着你走。”黄一轩说着。

“路痴啊?顺着这条道一直走下去就是咱家。”陈宇飞不经意的说着,黄一轩却听得格外认真起来:“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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