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一下，虎子惊出一身冷汗。酒一下子就醒了。

两个小孩说完请求就要往屋里进，却被虎子庞大健硕的身躯堵在了门外。

“让我们进去……”

“进去……”

双胞胎越说越狰狞，声音越说越尖利。

虎子进退不得，前有两个说不清是人是鬼的怪小孩，后有自家兄弟不能退。

郑五在他身后讽刺道：“虎啊，还记得刚刚你被只猫吓得半死吗？”“虎啊，要战胜自己的恐惧。”

士可杀不可辱。这步不能退，这是尊严的一步。虎子鼓起勇气重新看向还没到他腰间的双胞胎小孩。

樱桃般红嫩的嘴唇，小巧挺秀的鼻子，黑漆漆的眼珠子……

怂了怂了。谁爱当老虎谁当老虎吧，自己就是hello Kitty，就是花宝。

虎子挡在门口。不让用冰凉小手推他的小孩进门。但他也不敢再往这俩小孩子身上看了。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墙，仔细地盯着，仿佛墙上能生出一朵花来。

郑五在身后看了会儿戏，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出马。他把虎子往身后一拽，自己顶在前面，直接伸手一拎两个小孩的脖子，像提猫一样将双胞胎提了起来。

双胞胎：“……”

虎子：“……”

“发什么呆。去按电梯。”小五爷指挥虎小弟把电梯按好，也不理手上双胞胎的疯狂挣扎，在电梯要关之际，将手上的两只扔了进去。

“回家好好学习。别学西方万圣节那一套。”

郑五就像出门倒了一趟垃圾一样神情自若。

虎子看着郑五的表现，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大惊小怪了。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不是什么全黑的眼睛。也许真的是有无良up主将小孩装扮成这样就为了整蛊路人。

“行了行了。什么样的奇葩事我都遇到过。别瞎想了。”郑五语气敷衍地安慰着。

虎子觉得自己有点丢人，没说话，抱起了在沙发上放懒的花宝，委屈地看向郑五。

“没事啊，没事。我小时候也觉得有鬼。六岁的时候一直以为一个男鬼缠上我了，天天跟着我上学。结果后来我家老头子说那是个恋童癖。八岁还是九岁，我掉到河里了，发烧做噩梦，以为自己被水里的替死鬼缠住了。我家老头嘲笑了我一夏天，其实那是河底的水草。我还曾经以为自己上过鬼公交，后来才知道不过是碰上了杀人犯。”郑五的表情不以为然，语气嘲笑。

虎子使劲地撸了两下小五的儿子花宝以示报复。

郑五又灌了虎子两瓶酒，就安排他去客房睡觉了。

睡觉前，虎子死抓着花宝不放手。“猫能辟邪。花宝借我使使。”郑五瞅了一眼虎子手上十七斤的胖团，对这个想法不置可否，但也同意将花宝借给了虎子当镇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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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都睡到天光大亮。

郑五喝的有点头疼，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玉坠。

这块玉必须随身携带，洗澡都不能摘下来。自家老头子唯一一次跟自己正经就是嘱咐这件事。后来郑五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他都会摸一下玉坠在不在。

今天的手感不太对。郑五揉了揉眼睛。发现原本细润温婉，绿的完美的玉坠上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划痕，仿佛一道血丝嵌在玉上。绿色也变得灰蒙蒙的。

郑五歪了歪头，盯了玉坠一分钟，才将玉坠又塞回了衣服里，起身去叫虎子起床。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郑五对虎子说道。

“不行你歇着吧。”虎子担忧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脸色特别不好，像死人一样。”

郑五没感觉自己哪里不舒服，但看镜子中的自己确实脸色苍白。

“走吧。”郑五带虎子去了停车场，发现自己可能不是生病了。而是踩了狗屎运了。自己家的车直接打不着火了。郑五打开手机决定还是叫一辆车，先把虎子送走。

郑五嬉笑怒骂表现得与昨天无异。虎子在屡次向郑五提议派自家保姆来给郑五做饭惨遭拒绝后，终于放下担心依依不舍的走了。我家小五还是像初中的时候那么淡定。旧有校霸装逼在前不发飙，主任追赶于后而不变脸。今有小鬼作于前而不动怒，豪车坏于后而不改其色。

虎子一走，郑五就脸色一沉。

他在拿手机叫车的时候发现自己手机中突然多出了一个app。app没有名字，只有一个纯黑的图标挂在手机屏幕上。

他刚刚打开app，扫了一眼app里的内容，发现里面的界面设计倒并不如图标那么草率。界面设计很是简洁大气，但看不出设计者的性格和意图。

app的主页背景是全黑色的，上面有一个半圆的刻度盘，左面一个阳字右面一个阴字。指针微微偏向阳字一侧。下面用白字标着——83%。

当郑五又再次打开这个app时，这个白字已经变成了81%。以app设计者的思路，这应该是说用户的阴阳值或者生命值是81%。

肯定不可能是手机电量就是了。郑五讽刺地想着。倒是跟电量一样下降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