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早自习下课还有几分钟，学校大门打开让迟到的学生登记进校，何兢签完字拿出一个口罩带着往学校超市走去。

买了两个蛋挞，一瓶牛奶走出超市。

刚迈出超市他就看到迎面急速跑来的肖沫，早上没吃早点的话这个点都是肖沫急速奔跑时间，何兢摸了摸脸上的口罩，正面走过去。

肖沫没有任何停顿擦着何兢身边跑过去。

何兢目视前方，走了没几步书包被人拽住。

“何兢？”肖沫的声音里透着疑惑。

“啊。”何兢侧过头，带着口罩的脸只露出眼睛。

肖沫皱了皱眉：“你刚没看到我？还有你戴口罩干嘛？”

何兢拉了拉书包，示意肖沫放手，“看见了，快去买吃的吧，一会儿面包被人抢完了。”

“...哦，”肖沫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说不出的不舒服：“你吃什么，我一...”

“不用，我有了。”何兢拿起手上的蛋挞和牛奶晃了晃，“我先去教室了。”

肖沫没来得及任何反应，何兢已经走了，他站在原地呆住。

这一早上的课是肖沫有记忆上学以后最难熬的一早上，平时不管什么情绪都能拉回专注力，今天注意力总是乱跑，听一会课脑子莫名其妙就会冒出何兢早上带着口罩的脸。

想要发个信息问问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手机拿出放回无数次，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而平时没事总会发一两句话来逗趣的何兢，今天也没发过任何信息给他。

手机里除了广告短信和资费信息，其他什么都没有。

肚子也是空空如也。

早自习跑去超市本想要买两份面包，给何兢送一份过去，没想到最后闹了那么一出，最终他什么都去买，脸超市都没踏进就回了教室。

这些也都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他没法接受的何兢的态度！

昨天晚上都还那么....嗯..那么的...嗯！

今早一觉起来先是不见人，让他虚惊一场，之后让他一个人先到学校，虽然有个牵强的理由，他忍了。

那么在超市门口是几个意思？那是□□裸的无视！冷落！

冷落这个词从脑子里浮出来的时候肖沫楞了楞，好像用词不太好。

疏离！

嗯，这个好。贴切。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肖沫想着问问何兢是哪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这一早上让他憋得很是难受，猜来猜去只觉得这人肯定是生病了不舒服，不然没其他理由。

在每天等待集合的地方，没有熟悉的身影，肖沫啧了一声，直接往何兢教室走去。

让他意外的是教室里也没有他想见的那个人。

怎么的？这是什么意思？

肖沫拨通何兢的电话，在以为电话会像早上一样无法接通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何兢的声音“喂。”

“...”肖沫说：“喂，你在哪呢？”

“路上。”何兢可能还有戴口罩，因为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不清脆。

“哪里路上？”肖沫在从走廊上往下望去，放学时间学习操场上都是人。

何兢那边很细微的叹气声，“去吃饭的路上。”

“...”肖沫举着电话，没说话也没动。

电话那端的何兢也没再说话，就这么静默了一两分钟，何兢说：“还有事吗？”

“嗯。”肖沫用鼻音哼了一声。

“没事先挂了，晚点说。”何兢说完没给肖沫任何反应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站在走廊上的肖沫还举着电话，手不自觉的握紧。

不生气，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胸口闷闷得，耳朵嗡嗡的，看眼前的景象有一些上头的晕乎感。

他也没喝过酒，不知道用喝醉了形容现在的感受对不对，反正脑子涨的晕晕的感觉。

向强在楼下等半天没见那俩人下来，给肖沫打电话也不接，和李立之上楼找人，才看到站在走廊上发呆的肖沫。

“干嘛呢，”向强拍了拍肖沫的肩膀：“何兢呢？”

肖沫回过神，放下举着手机的手，举太久手酸了，他也没回答向强的话转身走开。

向强感觉到不对劲，和李立之对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问：“什么情况？”

“问我啊？我问谁？”李立之也压着嗓子说。

俩人追上肖沫，两人分左右两边和肖沫一块走着。

“蟑螂说新开了一家纸上烤鱼，我们今天吃鱼咋样？”李立之说。

“嗯。”肖沫点点头。

向强抬手搭着肖沫的肩膀，“快走快走，新店总是爆满。”

肖沫停住脚步，侧头看着向强，向强呆了呆然后把手拿开，老大不高兴的啧了一声：“还以为你这毛病好了，平时见你跟何兢勾肩搭背得那么自然。”

肖沫盯着他眯了眯眼，抬脚往前走去。

李立之指了指向强：“不会说话就闭嘴。”

“我...”向强张了张嘴，似乎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小跑着追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