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座位都是随机打乱的,不按排名也不按班级,这都算了,重要的是连年级都不按。
整个高一高二的考生全部随机打乱编排作为,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哪个老师想出来的,这不是给发卷老师出难题吗,一会高一试卷一会高二试卷的。
何兢那个考场的老师就吐槽了一下这个点,最后是考试前五分钟,所有学生出去,凭学生证在教室门口领取考卷进教室。
何兢除了右侧方有一个同年级的,其他都是高一生,做完试卷没事干的时候,何兢就看他们的试卷,跟着一块做几题。
真无聊。
三天的考试何兢感觉跟休假一样,挺轻松的。
走出考场的时候肖沫的电话就打来,“先回教室开一下散学会,一会老地方等。”
何兢应了是,也回到自己班教室。
今天之后就是假期,大家都很兴奋,班级里得人一撮一撮的,学霸那一拨的聚在一起讨论考题,还给分析出几种解答法,成绩中等那一拨的聚在一起商量一会要不要去聚餐,放假去哪玩,偏下那一拨的这会都围在一起抱着手机组队打游戏。
市一中挺好的,很人性化,不阻碍学生带手机,有的老师甚至会和学生一块玩手游。
这半个学期里,何兢对老师和学生关系的认知转变很大。
以前在国际学校,老师其实都带着一定的势力色彩,不说有多严厉,但是不会用这种朋友似的方式来相处。
转学真好啊。
“都把你们的野性子收一收啊,坐好了咱们简单说几句。”班主任李老师边说边走进教室。
东一撮西一撮的同学都分散开,各自坐回座位。
“哎,怎么突然有些伤感。”李老师环顾教室里的每一位学生,“今天一过,你们就是高二的孩子了,一年很快啊,我都还记得你们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坐着,一个个脸上都还透着探究。”
“老师,我们脸上还透着青春。”一个后排的同学大声道。
全班发出一阵爆笑,还夹带着一些人的补充语气,何兢也跟着笑。
“停一停,一会隔壁班也开始炸锅,跟咱对起山歌来。”李老师压了压手,“言归正传,两天后来学校拿成绩,还有对分班情况表核对签字,如果还有同学想要改分班的,最后两天时间思考,一旦在签字表上签字了,之后想再换就很难了。这两天大家也别着急玩,抓紧时间跟家里好好商讨一下。听到没?”
“听到了!”全班整齐划一吼到。
“哎哟,我这耳朵。”李老师说,“这咱们都分班了,下学校在谁在谁班都不知道,所以,这个假期你们没有作业。”
班级里爆发出一阵狂吼,拍桌子,尖叫,还有的直接站起来蹦跶。
“停停停,悠着点,楼下还有班级呢。”李老师扯着嗓子吼,“强制性的作业是没有,但你们也不可以放松,学习靠的是自觉。别一个假期回来没个进步不说,还给倒退了,那样的话你们千万别说是我带出来的,我在其他老师那丢不起这个人。”
班里的同学都开始笑,还有一些声音说着“谢谢”“再见”“不会”的话语。
散学会结束后,何兢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
离开前刘桐桐看着何兢瘪嘴,何兢有些好笑,“你想干嘛?”
“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我见到过长得那么帅的人。”刘桐桐说。
“表白吗?别了吧,怪尴尬的。”何兢打断到。
“不表白,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是能合拍一张吗?”刘桐桐说着拿出手机冲何兢晃。
“拍吧。”何兢笑着说。
刘桐桐拿着手机跑过去,在何兢边上各种找角度。
“哟,哟哟哟哟哟哟。”刘桐桐快门键还没按下,何兢就听到肖沫的声音。
“等我一会。”何兢看了肖沫一眼,然后转头对刘桐桐说,“快拍吧,哪个角度都一样。”
肖沫眯缝着眼睛看着拍照的二人。
“emmmm要不,不拍了吧。”刘桐桐毕竟是女生,很快察觉到肖沫的情绪。
“嗯?”何兢真觉得女生很善变,一会一个主意。
“拍。”肖沫走过来,伸出手在刘桐桐面前,“我帮你们拍。”
刘桐桐后背有些发凉,看着肖沫明明笑着的脸,却感觉到威胁。
肖沫后退几步,举起手机,看了两眼咔咔咔就拍了一堆,刘桐桐看着照片上二愣子似的自己很想哭,一副被人胁迫绑架的样子,以后绝对不轻易找有男朋友的人求合拍了,太恐怖了。
“要出去吃饭吗?顺便逛街买...”何兢想了一会,“买装备吧,不是要去原始森林吗?”
原始森林是肖沫在网上搜索到的一个云南景点,据说风景极好,没有人工开发的痕迹也没有商业气息,去那里得要向导带着,住宿只有自己带帐篷。
“不去,回家。”肖沫低着头叫车。
何兢挺纳闷,一般这种日子肯定是和向强他们一块约了吃火锅看电影走路瞎转悠。
一路回到家,肖沫也没说什么,一直沉默。
何兢都开始思考这家伙是不是考试考砸了,心情不好。
进家门后,俩人换好鞋,何兢刚开口想问肖沫怎么了,话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拉着直接奔向二楼。
“你要干嘛,打架啊。”何兢被拉的跌跌撞撞。
“干你。”肖沫拉着何兢进自己卧室,反手把门的锁上。
何兢处于三秒当机,大脑来回确认耳朵传输来的信息内容。
男生都有一种征服欲,想要给对方压倒性的威胁感。
两人跟搏斗一样,互相较劲拉扯,
首先肖选手双手卡住何选手的脖子,捧着何选手的脸一顿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