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景陌,”司洛逸放下了手的酒杯,转头看向面具,有些无奈和哀怨地开口:“你我有大半年没见了,我这么长时间来一趟荣王府,两次见面都不肯相认,如今你回来了,你开口询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心关心你同生共死的朋友,而是关切地询问一个女人,你这样做是不是非常的不妥?会让人有多寒心?”
“听子夜说,你一个人离开暗夜去游山玩水了大半年,怎么不打声招呼来京都了?”东方景陌看着司洛逸反问着。
“我听说你快死了,所以过来看看,只是没想到刚一回来遇到了一场好戏……”司洛逸轻声说着。
他和随风两个人还没踏进荣王府,便碰到了匆匆从荣王府出来的荒木和影一他们。荒木和影一影二他们自然是认得他的,还没来得及细问发生了什么事,和他们一起去了将军府,在路荒木也只是简单地告诉他杜依柔率领死士迷晕了看守东方景陌的护卫,挟持着东方景陌去了将军府,所以,他们便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将军府,很是时候的下了昏迷的东方景陌。
当时他觉得整件事情有些怪,荣王府明有护卫看守,暗里更有影卫保护,更何况还是东方景陌身受重伤的时候,荣王府的守卫怎么会如此脆弱?算东方景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荣王府没有主人,但是有星宇和子夜在,他们两个的领导和指挥能力都是非常强的,再怎么说荣王府的守卫也不该这么不堪一击,让东方景陌被人从荣王府劫持走吧?
看荒木和影一影二他们的神情没有看出丝毫的不妥。不过,当他救下东方景陌,给他把脉的时候便知道那个人并不是东方景陌,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一样的身材,和传闻一样的伤势,但是他却知道眼前的那个人并不是东方景陌。
他和东方景陌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在一起,在他人生最糟糕最无望的时候,是东方景陌一直默默地陪着他度过的,东方景陌知道他的一切,而他也对东方景陌也异常了解和熟悉。东方景陌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被人刺杀过,当荣王带人赶到的时候,东方景陌身边的护卫和刺客全都死了,而东方景陌身伤痕累累,浑身是血躺在地,奄奄一息,更是了非常毒辣的剧毒。
当时很多大夫都对东方景陌束手无策,认为他只有死路一条。可东方景陌凭着惊人的意志力,经受着剧毒的折磨硬是熬过了大夫给的最后期限,也幸亏东方景陌坚持了下来,等到了荣王派人找到的百味一梦解了他身的毒,不过,因为东方景陌当时年龄太小又伤痕累累,毒性过于强烈,不是他那个年纪所能承受的,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筋脉受损严重,身子一度虚弱至极,只要遇到一点点的凉风会生病,身体疼痛。好几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在调养自己的身子,直到星宇在他师傅留下的古典医找到了医治和调理的方法,再加东方景陌深厚的武功底子,才让东方景陌的身体慢慢地好起来。
现在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他的脉搏还是有一些些不一样的,这点儿他和星宇两个人非常低清楚。而当时,他从那个人的脉搏并没有看出脉搏的异样,所以,他非常肯定那个和东方景陌的脸和身材一模一样的人根本不是东方景陌。
直到后来,他和荒木他们一起来到荣王府见到了星宇后,才更加确切地证明了他的猜测和想法。原来,“东方景陌”被杜依柔俘虏完全是星宇和东方景陌商量好的计划。他们刚好趁机把杜依柔和丞相府剩下的死士一打尽。所以,那天,星宇接到影一说有人在监视荣王府的时候,便故意把荣王府里影卫和护卫派了出去,给了杜依柔和死士以可趁之机。杜依柔以为自己掌握了别人的命脉,却不知道这命脉是别人专门为她而设的陷阱,果然是东方景陌和星宇的做事风格。
当他问星宇东方景陌去哪里的时候,星宇耸了耸肩,十分不屑地告诉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或许去哪里当护花使者了。当时,第一映入他的脑海的人便是言诺身边带着面具的那个人,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在某个时候他的眼神让他熟悉,再加他几次三番对言诺的专横和霸道,而星宇对此的袖手旁观更是让他好。
直到刚才,他察觉到了窗外有人,所以把筷子扔了出去,正当他打算起身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从那人身散发的气息,是他所熟悉的,嘴角微微扬,心里微微好笑,东方景陌总算是舍得露面了吗?当看到来人的庐山真面目后,准确无误地证明了他的猜测。
看着星宇淡定的模样,估计也是猜测到了他的身份了吧?毕竟星宇对东方景陌的了解并不他少,他们三个人可是从小一直在一起受训的。
“你什么时候走?”东方景陌拿起酒壶给自己到了杯酒,冷冷地说着。
“景陌,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大老远跑到京都来看望你的,你这一见面再赶我走,这样真的好吗?”司洛逸微微地叹了口气,“星宇,你说他是不是太没有人性了?”
“他一直都没什么人性的,你今天才知道吗?”星宇白了东方景陌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着。
“哎,说的也是,”司洛逸长长地舒了口气,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眼睛盯着酒杯,幽怨的语气开口:“还真是让人心寒啊……”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东方景陌故意忽略掉星宇和司洛逸两个人话里的意思,无所谓地再次开口问了一遍。
“看心情,”司洛逸端起酒壶给酒杯斟满了酒,淡淡地说着。然后转头,审视的目光看向东方景陌:“景陌,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问我什么时候走?怎么?良心发现,要给我什么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