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最后在愉悦的交谈结束,宋泠月和朱老板商定了办理和手续的时间,几个人簇拥着出了饭店。
朱老板的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他没有车,引着宋泠月走远了几步,确定其他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才开口说道:“容少,其实,你如果早让路先生说出你认识军方的人,我也不必兜圈子了,不过,幸好我们都没有错过机会。”
宋泠月听到这句很突兀的话,明显一愣,“军方,什么军方?”
朱老板看她脸的表情是认真的,诧异道:“容少不知道?”
宋泠月明显有些疑惑,“朱老板的意思,难道我要知道什么?”
朱老板是生意场的人,心思剔透,见她并不知情的样子,便不再多说,转而笑道:“等这件事情办完,我带着一家老小也将去往美国,不知何时能再回来,希望下次我们相见,容少风采依旧。”
宋泠月了然,原来他是要移居外国,所以才急着把厂子出手,这样看来,她的确是好运气,眼下移居外国,大多是为了逃避战事,虽然这种行为不值得赞扬,但每个人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和选择的权利,她无权作评论。
“一定会的,希望朱老板一切顺利!”
朱老板笑笑,“借容少吉言,那我先告辞了!”
宋泠月拱了拱手,“朱老板慢走,改日再会!”
送别了朱老板几人,宋泠月叫了两辆人力车往回赶,回旅馆的路,她一直在想朱老板那句话,他所说的军方到底是哪一方?难道有人暗相助?
人力车拐了个弯儿,已经到了蓉城旅馆的门口,宋泠月把心里的疑惑抛到脑后,付了车钱,带着路先生回了旅馆。
接下来的几天,宋泠月几人都较忙,两方办理厂子接手的手续,还要*新的设备机器,合作的布庄也要重新装饰,忙的焦头烂额,幸好厂子里的工人还都在,只需要扩招一部分可以,否则更要耗费时间。
几天下来,事情总算进入了正轨,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等机器到了,京都调了人过来,厂子可以投入生产了,布庄整修以后,布匹可以地销售,重新打开一条销路。
朱老板还热心的帮宋泠月引荐了蓉城几个大亨朋友,还有政府的几个官员,以后经营生意,少不了要和他们打交道。
这天一早,路先生和小顺去了厂子里安排事情,宋泠月要和童先生去央银行提款,两人带着yìn zhāng和件出了旅馆,寻了一个早点摊子,准备吃了饭再出发。
两人买了两份当地的油炸果儿,其实是油条,只是叫法不同,又买了两碗馄饨,着咸菜慢吞吞吃起来。
才吃到一半,隔壁桌来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瞟了宋泠月的位置一眼,动静很大的扯开板凳,坐了下来,又超里头吼了一嗓子,“老板,一斤油炸果儿,四碗馄饨,快些!”
里头老板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功夫,端着一个大托盘走了出来,把油炸果儿和馄饨摆放到四人眼前,动作已经很快了,那四人却还嫌慢,骂骂咧咧一通,才肯放老板进屋。
宋泠月看这四人不善,想赶紧吃完走人,童先生也是这意思,两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都吃干净,掏出绢子擦了擦嘴,叫出老板来结账。
两人一共才吃了一块钱,宋泠月付了钱,拿东西要走,邻桌一个大汉突然从坐凳跳起来,伸手抢了宋泠月手里的公包。
包里虽然没钱,但是放的都是yìn zhāng和件,如果被抢走,央银行的钱没办法取了,一时情急,宋泠月想也没想,抓住那人的胳膊,去他手里抢。
“你凭什么乱抢东西,这大白天里抢劫,没有法律了吗?”宋泠月急的吼了一嗓子。
那人嘿嘿笑了几声,大力推开宋泠月,拿着包往外跑,其他三人见东西到手,紧跟着追了出去,童先生前拦,被他们撞倒在地,宋泠月急疯了,扶起童先生,让他想办法去找警察帮忙,自己飞奔着追了去。
宋泠月跟着跑到大街,见那四个人还在继续往前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宋泠月觉得怪,这会子功夫,他们肯定已经发现里头没钱了,为什么还执意要拿走包呢?难道说,他们根本不是为了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