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泪怎么都擦不完，秋千夫急得用袖子去擦他脸，边擦边教训“你怎么每次都这样？每次都不听我把话说完，上次就怪我要把你还给南家，这次又说我要把你送回陆家，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南芜摇头，好不容易才收住了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打哭嗝。他哽咽道“我害怕……”

“害怕什么？南竟轩虐待你，你亲爹还能虐待你吗？”

“我不要回去！”

“不回去，”秋千夫语气有些重，还很严肃“我没说让你回去，陆绅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了，你要是愿意，随便什么时候跟他走，但你要不愿意，我就不会放手的。”

“我不愿意。”

“我以前就知道！现在更知道了，哭成这样吓死我。”

等脸上的泪被擦干净，南芜睁着就差肿成核桃的眼睛看着秋千夫，道“我山興害怕你不要我。”

秋千夫瞪他，带他去洗脸“所以就不告诉我？一直都知道，瞒的是真严实，连说漏嘴都没有过，我该夸你？”

洗完脸刚直起身，毛巾就从天而降盖住了他的脸。南芜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出来“我那时候要是告诉你……你肯定会让我跟他走的。”

秋千夫想了想，下意识点了点头。毕竟他那时候是真穷，要不是南芜太小，不能怠慢，他才不会去用南向风的钱。

大概也不可能会这么拼命工作。

如果对方能让南芜过上好的生活，秋千夫当然愿意把人还回去。

但现在不行啊，他一点一点养到现在的，怎么能说给就给。

这是他的崽儿！

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秋千夫又沉声教训“我不就是想问问你不告诉我陆绅是你爸的原因吗？反应怎么这么大？！”

南芜转身把毛巾挂好，像寻求安全感似的抓住了秋千夫的手，闷声回道“不走。”

秋千夫低头看他，无可奈何，只能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南芜又小声问“他还跟你说了其他什么吗？”

秋千夫惊，挑眉“还有其他？”

南芜镇定摇头，闷闷地回“就是问问。”

有事秋千夫也不敢再问，小朋友哭起来也太凶了，况且他连南芜亲爹都知道，剩下的也不一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