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哑道“记住了。”
一瞬间,胸腔里的气就被排出去了一些,秋千夫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下一刻就想再添把火让他长记性。
就听南芜继续喑哑着声补充“我改不掉。”
秋千夫“……”
——记住了,我改不掉。
是不是跟……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一个意思?顿时,秋千夫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头放在椅子靠背上,秋千夫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
就一下子,他忘词了,刚刚脑子里还有长篇大论,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而不知沉默了多久,秋千夫只感觉腿上一沉,他抬头去看,当即看到了南芜没忍住、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他双手扒住他的腿,就这样一腿跪地蹲在他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秋千夫。
看秋千夫不再排斥他靠近,南芜转而又小心的去握他的手,低声道“我不到十五岁就想大逆不道的把你占为己有,你越优秀,我就越容易患得患失,你往上每爬一步,我就不允许自己停在原地,必须要更优秀……我始终都怕,怕你发现我所有不好的小心思,然后就会疏远我推开我。我听不得你说不喜欢我,哪怕是开玩笑都受不了,我心里难受,我的情绪永远都是因为你才会波动变来变去的,你不开心,我就紧张的手足无措,一点办法都没……我喜欢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我这种心态确实是病。我知道自己生病了,病的还可太严重了……你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字我都记得,今天的问题,我记住了,但我真的改不掉,我控制不住也不想改……”
南芜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头把玩着秋千夫的手,声音非常轻的说着话,只是看他又红了一分的眼尾,就知道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其实仔细想想,今天中午如果不是只匆匆给南芜回那样的最后一条消息,而是再多回一条导演催了,我要忙,事情大概也不会变成这样。
不用南芜再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看,秋千夫了解他比了解自己还多,自然知道南芜的所有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去纠正南芜这个问题。
因为少回了一条信息,所以如今的场面,秋千夫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蹲着腿不麻啊?”秋千夫起身,使力把人拉起来,又顺势把人按倒在椅子上让其坐下。他自己也没客气,双腿一跨就跨坐在了南芜腿上,和人面对着面。
“好了,”秋千夫主动凑上去,亲了亲南芜唇角,道“我错更大,走之前该跟你说一声的,不过我以前没这么干过,今天就是有些急才给忘了,”刚退出去没多久的身体,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又贴了上去,秋千夫鼻尖对着南芜的鼻尖,手还捏着对方耳垂轻轻揉捏,他轻声道“希望老公念在我是初犯别再委屈难受了,你不开心我也心疼不是?你找了我一下午我也一直哄你行吗?小芜猫老公就给个宽大处理吧。”
明明是诱哄和认错的话,但他恨不得一句一个老公,比情话还要令人受不住。
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喊老公的人没脸红,被喊的倒是把头低的更低了,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敢抬起来过,此时从鼻腔喷薄出来的呼吸都是热的。
秋千夫一直盯着南芜的脸,都没看其他地方,可还在自己手里被揉捏的耳垂温度烫的吓人,秋千夫就知道那里肯定红的讨喜。他轻轻笑了起来,又轻声道“小对象,给个宽大处理呗,你别难受了,我以后不犯了行吗?”
南芜“……”
南芜去抓他把玩自己耳垂的手,秋千夫顺着他,手下来了,嘴巴却凑上去了,他调笑道“是不是喜欢我喊你老公?老公?”
“别,”南芜受不了,小声“别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