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受控制地扑进她怀里哭了起来，我们像两个傻瓜一样，在大街上拥抱着哇哇大哭，好像死了人一样。那一天，我们哭了很久。

后来戚云说，如果那天她不去拉住我，她感觉她要失去我了，如果失去我，那是她不能承受的。她说不能让我回去清醒地思考，衡量，我头脑发热的时候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看看，她多坏，多会算计啊。还好她是爱我的，她要是恨我，我是不是要死无全尸？

天空依然下着细雨，细小的水珠落在我们的头上，衣服上，像一层薄薄的纱。我靠在她的怀里，看着水珠慢慢变成纱。

“回去吧？嗯？”戚云说，“你不是来了么？不能弄湿头发。”

“嗯，”我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我不想未来，她也不再提。我们只活在现在。当下。此刻。

我们回到戚云的家，她拿毛巾来帮我擦头发。我看着她，她还是那么温柔，漂亮。令我心动。

“有哪里不舒服么？”她问。

我摇了摇头。

“那你歇会儿，晚饭我来做。”她说。

“你，行吗？”我看着她，实在不是我鄙视她，她的黑暗料理令人印象深刻。

“不相信我啊？”她笑。她一向很自信的。端出黑暗料理的时候也很自信。

“我信。去吧。”我说，心里祈祷着这次做的东西能吃。

我歪在沙发上，感觉底下好像漏了。刚刚情绪大起大落，也实在是……我怕染了沙发，赶紧起身去厕所。

一打开一看，满堂红，简直惨不忍睹。我想洗澡了。

因为有时我也住戚云家，这里有我的几套衣服。戚云嫌弃我的衣服土得掉渣，还专门带我出去买过一次衣服。我尽量不去看衣服的价格，怕心脏受不了。试了觉得合适就买了。但是付款的时候，听到是多少多少万，吓得心脏都骤停了。戚云面无表情地把卡递了出去，她但凡眉头皱一下，我就不买了。可她眉头都不皱，我也很犹豫。我真不知道几万块在她眼里算什么。

戚云比我还知道怎么打扮我，虽然她也不怎么打扮她自己。她美得已经不需要打扮啦。她说喜欢看我打扮得漂漂亮亮哒，她看得开心，还说愿意把钱全都花在我身上。

我说，不用客气，把工资卡给我就行了。

然而她也没给，哼，说什么爱我。

“万一你携款逃跑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她说，“就算哪天你不爱我了，只爱我的钱，那也是极好的。”

我一边洗澡，一边回想着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原来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冷静下来，我才想起来。她说，就算哪天我不爱她了，只爱她的钱，那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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