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她一眼，虽然只是侧颜，还是辣么美，“没关系，”我说。

“我们应该适度，”戚云喃喃地道，“适度。”

“嗯，”我应着，看着前面。戚云可能因为在顾虑我，车开得很平稳。

戚云的“幡然醒悟”导致她对我很温柔，我贪恋这种温柔。我喜欢温柔的人。

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再也不想走路了。“你抱我，”我张开双手，等着她抱我。

“你很重啊，”她捏了捏我的脸，笑了下，一弯腰将我抱了起来。戚云的手臂看着也不粗，不知为什么很有力量，我觉得神奇。

她把我抱进屋，放到沙发上，我拉了她的手看着。“做什么？”戚云看着我，顺势坐到沙发上，有些气喘。

“看看这双手是不是钢筋做的，为什么能抱得动我。”我边看边说。

戚云笑了一下，把头枕到我肩膀上，“今天很累……”

“那我们洗洗睡吧。”我说。

“一起洗？”戚云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看到了她眼里的兴奋。那种兴奋的光茫怎么那么令人害怕，“不要，”我说，“你先洗。”

“不，你先洗。”她说。

“我不要，我累，我要歇会儿。”我说。

“我也不想洗。”戚云说，“我也累。”

“戚云，你变懒了。”

“嗯，可能被你传染的。”她说，头靠在我肩膀上，我想推开她的头。因为她的头好重，压得我肩膀痛。

我们一起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周围很安静，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我们老了以后，也是像现在这样相依相偎。可是我们……能一起走得到老的那一天吗？虽然不想去提未来，但这是无可避免的话题，只要人活着，总会想未来。

如果没有未来，该多么的无望。

没有盼头。我妈说的。

“去洗吧，”戚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抱你去，”她笑，“我帮你洗。”

“不，不用了吧，”我把身子挪了挪。

“怕什么，我哪里没看过？”她看着我，一脸邪笑。看到她笑，我更加害怕了。

“不用了，你先洗吧。”我说。

“不要，美伦，我要跟你一起洗。”戚云执着地道。她在某些方面，就是这么执拗，我是见识过的。如果我不答应，我们能在沙发上耗一个晚上。明天还要上早班，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那你保证，不许乱来。”我说。

“嗯，我保证。”戚云高兴地说，然后把我抱去浴室。

她放好水，我站着解自己的衣服，在她面前，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透透的，像只煮熟了的虾。

戚云三两下就把她自己的衣服剥了，走过来看着我，“美伦，你动作太慢了，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还没说完，她就开始剥我衣服。啊啊啊，好害羞，好想捂脸。

戚云比我高，我的视线主要集中在她的脖子以下，那两只大白兔，看得我心惊胆战。我微微撇开了头，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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