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那碗有鸡蛋的。”她说。
我:……
“两碗都有鸡蛋啊,你那碗鸡蛋在下面。”我说。
“哦,是吗?”她拿起筷子捞了捞,直到看到两个荷包蛋滚上来她才绽开了笑颜。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看到她在默默吃着,我面上的荷包蛋不见了,“我的蛋呢?”我问。
“不知道,”她说,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坐下,用筷子捞了一下,还好底下还有一个。
“鸡蛋吃两个就够了,吃多了浪费,知道吗?”我对她说。
“哦,”她应着。
不知不觉,我们的相处模式,怎么变成了孩子和妈?哎呀,我可不能这么唠叨了!
我吃了早餐就想回去了。虽然这里很好,很豪华,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念我那四十平的陋室。人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真是没错。我也想有朝一日住这么大的房子,但此时,这里于我,还没有归属感,我也没能把这里当成家。这里是戚云的家。或者也不是戚云的家,是戚云的房子。
我跟戚云说,我想回去了。戚云手捂着头,说,“哦,不知怎么,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你说我要不要去看医生呢?要是一个人晕倒在家里也没人知道要送医院。”
“那我送你去医院。”我说。
“可我不想去医院。”她说。
“那你要怎样?”我问。
“你留下看着我,要是我晕了就送我去医院。”
我:……
“我很忙的,”我说。
“忙什么?”她问,“据我所知,你一个人住。”
“为什么你们觉得一个人住就无事可做?”我说,“我有事情做。”
“什么事?”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就是有事啊,说了你也不明白。”
“哦,秘密啊,”她笑,“那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回去的话,我也不强人所难,至多我就晕倒了没人理而已,没事的。”
她说得那么可怜,我挺愧疚的。
“要不还是去给医生看看吧,发烧了吗?”我走近她,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自己的。没发烧啊。我光顾着想,却没发现我们的距离很近,非常非常近。她看着我,忽然搂了我的腰,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就低头吻了上来。温热的嘴唇刺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我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的手稍稍用力,把我扣得更近,我们之间贴得很近,一点缝隙都没有。她的唇是柔软的,贴着我的地方是柔软的,她的整个都是柔软的,不,应该说,我才是软的那个,我已经彻底软了。我的脑袋轰轰地响,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她扣住我腰的手,像一个支点一样撑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我软在了她的怀里。
我看到她的眼角含笑,一时间分不清她这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我不由害怕。
“回去吧,”她说。伸手拉了拉我的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