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两次梦见它。说成“它”是因为,梦里是一桩故事,真假是非,不是我这个只见过两次的人可以分辨的。过去的二十年间,我也曾做过几场大型的梦,有的能存活一天。有的,只能存活于我醒来的那几分钟。所谓存活,梦醒后,梦中的记忆,还能在我脑海中留存的时间,被我称为存活。
有一场梦,这些年里,大概出现过三五次。场面很大,色调偏灰暗,像是一块块破布拼接成的画面。不懂它为什么每隔几年就回归一次,每次重逢,睁眼醒来后,我的心情都是低落的,莫名惆怅。或许,它也想讲一个梦幻的灰色故事给我,展现它的色彩给我看,我知道它尽力了,但颜色也就那样了。它的色彩,注定不能绚烂,如我这个人一样。
还有一个梦,则是连一分钟也存活不了,就被我的思想抹杀了。会不会是我的大脑认为这些东西于我的实际生产生活没有帮助,就用其他的神经冲动把它取缔了呢?它出现的夜,直到早晨醒来,我还是哭个不停。明明意识已经强行清醒,眼睛却还是不舍睁开。生怕睁开了,就忘了。可还是忘却了。
这一次,梦仍旧没能存活多久。直到我提笔写下这些,它已经残破地不成样子。能笔记多少,不可知。列为看官如若看得不顺畅,也还请不要怪责。
上次梦见它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网文看多了,在脑海中衍生出的故事架构,而后又诉诸于梦境。
可以做梦,不失为一件好事。可以悲喜怒笑,可以给求生欲极强的我的生活,增添一抹亮色。
它的开端大致是这样:(我占据了女猪的视角)
荒凉破败的街道,人情萧索。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百姓放弃了多年来守家待业的固有思想,纷纷举家迁徙。留在城中的,不过些鳏寡孤独、老弱病残。
我(大概是女性吧)脚蹬黑面绣金皮靴,身披御赐战甲,踩过残垣断壁,偶尔还会有单只手臂或是半颗炸裂的头颅。
想来是战火纷飞的年代。国破家亡,骨肉离散。倒塌的房梁燃烧殆尽。不知道女主不停向前是在追寻什么。
画面再转,似乎是皇帝论功行赏。群臣在列,大摆庆功宴。我在皇帝下首右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