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甜甜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

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紧接着，温热的呼吸靠近风长喻的脖子，痒痒的，如鸡毛搔脚心那般。

风长喻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或许是想事情太过专注，直到十七敲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身后的尹行川，还未等人敲门，他便已经睁开了眼睛。

外面的大雪早已停了，冬天的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温暖的光洒满整个大地，给人一种重生的感觉。

早饭已经摆好，菜色随算不上丰盛，但也却是这里最好的了。

风长喻看着碗里的食物，脑子里又想起昨天在马车的一幕，心里百感交集，什么滋味都有。

上一世，也和顾清舟两兄弟有过负距离接触，可是心里都没有这种感觉。

那会儿就是带着完成任务的想法去的，所以每次，风长喻心里都不会有太多的想法，这一次明显不一样了。

如果非要问顾清舟，风长喻会告诉你，他对他是愧疚，谈不上爱。

可如果你问他尹行川，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自己于他到底是一种怎样情感。

很微妙，比和顾清舟在一起的感觉，还要奇怪许多。

虽然和顾清舟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整个吃饭的过程，四周都很安静。

风长喻见尹行川正慢条斯理的喝着汤，终归是没忍住，“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说。”尹行川头也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