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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解开了心结，又互相化解了怨气一样，尹卿鹤和曲祁灼这两人在认识一年多时间里，终于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坐在彼此的对面，和和气气的聊点什么了。

心里一直记得尹卿鹤昨天说的话，曲祁灼也是态度前所未有的好，人家问什么他就乖乖答什么，也不见有撒谎的迹象。

几十个问题下来，尹卿鹤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写的满满当当的白纸，上面一条条都是曲祁灼的罪证。

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曲祁灼犯的罪行并没有文件上写的那么多，如果他本人说的都是实话，那他除了走私枪械以外，什么拐卖人口和贩毒，就都不是他干的。

问到这的时候尹卿鹤还有些奇怪，所以特意多问了一次，打算确认一下，结果曲祁灼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他知道自己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尹卿鹤把自己想的可有点太坏了。

不过先不说他到底犯没犯那么多事，单把走私一条拎出来，就够曲祁灼脑袋开花的了。

一切整理好，尹卿鹤把屋外的小宋叫了进来，他把手上的东西交给小宋，还特意叮嘱他一定要亲手交给宇星。

小宋再三保证不会出差错后，也出了审讯室。

屋内又只剩下尹卿鹤和曲祁灼两个人，他们面对面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尹卿鹤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曲祁灼，从头到脚看的都极其仔细，就像是想把他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再也不想忘记一样。

尹卿鹤的目光叫曲祁灼有点感到毛骨悚然，什么时候尹卿鹤会这么认真的观察自己了？

好像这还是头一次。

时间越长，曲祁灼越是不安，他似乎从尹卿鹤的眼里看到一丝笑意，还有点别的什么......

“你看着我干嘛？”

终于，曲祁灼先熬不住，开了口。

尹卿鹤两眼一弯，笑眯眯的甚是好看，不过有点诡异就是了。

“我看看你，是想把你的样子记下来，怕以后忘了。”

曲祁灼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不显，尹卿鹤再怎么样也不会能猜到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吧？

他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要是连自己打算用完就扔这点也想到......那尹卿鹤这人可太会装了。

“为什么这么说？”曲祁灼心虚，但不想让尹卿鹤察觉，他故作镇定的握住了尹卿鹤的手，盯着尹卿鹤的眼睛，眼底尽是深情款款。

“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忘了我呢？”

尹卿鹤的指尖冰凉，甚至冻到了曲祁灼，他低头看了看尹卿鹤的手，又笑着说：“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一些，你看你冷的，感冒了怎么办？”一边说，一边还搓了搓尹卿鹤的手。

不知道曲祁灼是装的太好了，还是尹卿鹤没体验过这种感觉，轻易的就会沦陷。总之他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把这当真了，他想着，要是曲祁灼真的爱自己，或者不是他，有个人这么爱自己，那该多好。

可是不会有了。

尹卿鹤眨了眨眼睛，开口叫：“曲祁灼。”

“怎么了？”

“你真的爱我吗？”

捂手的动作一顿，曲祁灼低头转了两圈眼珠，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他相信？既不能说爱他，容易被识破自己在撒谎，又不能只说不爱......

现在看来，哄人还真是个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