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和对门的曲学弟的事啊,卿鹤。”
“......”
尹卿鹤咽了咽口水,徐信那话刚说完,他身上就起了一层冷汗。
“我都看见了。”徐信继续说:“他爬到你的床上,躺在你身后,床板被你俩弄的嘎吱嘎吱的响。”
这句话说出去无疑是判了尹卿鹤的死刑了,他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和曲祁灼藏得好,就没有人被发现。
他确实错了。
辅导员能发现的事情,跟他最亲近的室友徐信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说到底,还是那天他的态度不够强硬,在一间宿舍做这种事,还带着徐信和齐泓都喝醉了不会发现的侥幸心理。
是他错了。
尹卿鹤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他被曲祁灼揪住小辫子,一步一步的突破自己的底线,却发现只要自己的把柄在曲祁灼身上,他就没有底线。
那徐信呢?
他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做?
对他做和曲祁灼一样的事吗?
那尹卿鹤还不如死了算了。
浑身冰凉,仿佛是置身冰窖里一样,尹卿鹤冷的发抖。
没有什么秘密是永远不会被人知道的。
这个道理尹卿鹤一开始就明白。
他开口,音调有一丝的颤抖,像是认命一样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徐信,他问:“你想要什么?”
尹卿鹤这一副视死如归的劲儿倒是逗笑了徐信,他说:“你别这么紧张呀。”
徐信上前拍了拍尹卿鹤的肩膀,说:“我跟你啊,做了这么久的室友,早就再熟悉不过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逼你做什么禽兽事的。”
听到这句话,原本悬着的心又忽的落了地,可还没等尹卿鹤松口气,又听徐信说:“你要是不想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那就听我的。”
果然是这样。
人们一旦有了能支配别人的权利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任何人,任何关系,都是这样。
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办?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尹卿鹤点了点头,算是把自己的命运与自由又交到了第二个人手上。
“卿鹤,你真乖。”徐信少有的夸了尹卿鹤一句,但这种夸奖在尹卿鹤看来就是一种侮辱。
徐信说完话,又凑上前,亲了亲尹卿鹤。
这个吻在尹卿鹤看来无比的漫长,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接受了徐信的嘴唇与舌尖,还有他带来的唾液。
两人分开后,徐信又看了一会儿尹卿鹤,低声说:“我不喜欢男人,卿鹤。”
“但是又觉得可惜。”徐信弯了弯眼睛,笑眯眯的说:“要不是曲祁灼那个小杂种,在你床上的,一定会是我。”
他离开尹卿鹤,转身拿起自己椅子上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后说:“快迟到了,我要去上课了,我们一会儿见~”
尹卿鹤盯着那扇门,直到徐信离开后许久他才跌坐在椅子上。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