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的是他好吗？

上辈子惨惨等了她一辈子。

这辈子好不容易重新投胎把她忘了，结果呢？

她又主动找上门了。

“尹棉，憋回去，不准哭。”

红衣女鬼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白暂的手指微抬，乖乖把眼角的泪拭去。

林晓目光又落在她红色的衣服上，忽然皱眉：“你这穿的是什么鬼，嫁衣？”

尹棉微微低头。

细若蚊吟的声音响起：“嗯，嫁衣。”

据说，人死时是什么样，变成鬼便是什么样。

她如今穿着嫁衣，就意味着……

她是嫁人时，去世的。

林晓皱眉，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明显有一道勒痕的白暂脖颈上，眉心打了一个死结。

“尹棉，长能耐了啊，还学会自杀了？”

尹棉抿紧唇，小声道：“不想嫁给别人。”

手指攥住林晓的袖子，她低下头，眼泪又不知不觉涌上来：“只想嫁给你。”

只想嫁给他。

只想嫁给……林晓。

可是他，嫌她烦。

他已经不想要她了。

白暂的手指慢慢变得透明，忽隐忽现，仿佛下一秒，她整个人就会消失一般。

趁着自己还能触碰到人，尹棉摸了摸林晓的脸，精致的小脸露出一对梨涡，甜甜的甚是可爱，眼里却露着一丝紧张：

“你别烦，我就快走啦。”

林晓的眉心越皱越紧，语气有点冲：“走到哪里去？”

红衣女鬼睫羽轻颤，眼中染上了些迷茫：“不知道，反正投不了胎了，可能……消失吧。”

滞留阳间太久，地府也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