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久的盯着骨灰，感觉身在梦中，不能理解。

为什么，他活生生的姑娘，变得这么小了啊？

风一吹，就散得干干净净了吧，什么都留不下……

公墓里。

下葬的时候，他终究没舍得把她的骨灰放进去。

最后埋的是他的一张画像。

在球场上，她第一次给他画得那张素描。

“我陪你吧。”他对照片上嫣然浅笑的少女说。

他在一旁坐下，抚摸着墓碑，静默。

才一天一夜，他的双眼已经熬出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

静了很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宝宝，我真的好难受……”

但是眼眶干涸，哭不出来。

一腔怒气淤在心里，沉沉的发堵。

他吃吃低笑，语气嘲讽：

“小可怜，你真可怜啊，你看，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爱你。

你的父母不要你，也没有朋友，你死了就死了，无关他们的痛痒……

鲁迅说得对，‘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还嫌我太闹。”

“可我它妈就是在意了！

我告诉你，我就要跟他们刚到底！”

他像喝多了一样，对着墓碑絮语：

“没有凶手，没有真相，也没人愿意审判。

他们不愿意做，那我就自己动手！大不了……”

他冷冷笑了下。

大不了，玉石俱焚啊，谁怕谁。

最后，叶飞晨低低的、承诺般的说：

“是，我不能让你复活，但我会尽力给你一个公道。

没人愿意给，我自己去讨。你要等我啊。”

他亲了亲墓碑上的照片，终于离开。

倾凰连忙迈着小短腿跟上。

其实她一直以猫的形态跟着他，但他看都没看一眼。

他那可怕的语气，让她很担心，不知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