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到的结论让他心如刀绞，一时间竟连头疼都比了下去，心口破了一块洞，空空落落的，只剩下凉风席卷，如同一瓢泼下来的冷水，从头到脚，浑身发麻。

狭长的眼眸因痛苦浸润着耀眼的微光，眼角泛起一丝妖冶的猩红，有某种力量在相互制衡，相互抵抗，想要冲破封印，拔根而起！

“姑娘，你可否告诉我实情？”掌门再三试探。

蓝晴并不是神明的时候曾经说的慌连起来可绕地球三十圈，所以她完全冷着脸，厚颜无耻地回答，“我说的就是真相。”

“姑娘莫以为我一派之长是唬人的，这点说话技巧，我怎会识不破，还请姑娘勿要再隐瞒了。”

蓝晴一语中的，“掌门要听的，不过是你自己心中预想的那个答案罢了，我再多言又有何用？”

他问这么多次，也早已背离了初衷。

不过是为了迎合他心中，江凛必定和阿凛有关系这个猜测。

巧的是，他猜的的确没错。

不巧的是，蓝晴不能让他以为自己猜对了。

“你再问多少遍都是一样的回答，拖延时间罢了。”蓝晴接着道，“我猜掌门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狂风凛冽，她的声音如同飘散在风中的碎花。

“他是江凛的私生子，而我是江凛的女人。”

……

阿凛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恢复听觉的第一句，就是这句万劫不复的话。

登时，他听到了潜藏在心底破碎的声音，咕咚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他的意识被强烈的反噬吞并，淹没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