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柔软的丝带解了下来，江凛将它覆盖在了蓝晴的脸上，遮住了她一直凝视着江凛双眸，手指轻轻碰触着耳根。

视野被一层白雾笼罩，听觉自然而然敏锐起来。

“不遮住你的双眼……”江凛一手轻轻拨开她身上的内衬，冰冷的手指从薄薄的衣襟间游移而上，她听到江凛嘶哑而饱含情。欲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怕我克制不住。”

凝视蓝晴目光的时候，他有种在大海沉浮的感觉，从身体里充斥的欲望扩散到四肢百骸，仅有的理智，无法阻止。

也许这份不理智，是来源于他身体的另一个人，另一个不被他自己承认的人。

他的手陷入蓝晴披散在榻上的发丝，如雨点的吻落到她的脸上，鼻尖，最后辗转在唇畔，缠绵沉沦。

蓝晴浅浅的呼吸声回荡在耳畔，她胸口微弱起伏着，江凛另一只手已经攀上了柔软的身体，粗粝的指腹与柔嫩的肌肤相碰，难以严明的愉悦感从指间传递到脑海。

和那一晚的梦中景象，如此相似呵。

他微喘着，倏忽，本该更进一步的身体僵直，猛地坐起身来。

被盖住了双眸的蓝晴不明所以，她红唇被强吻得有些发肿，衣衫凌乱一片，躺在床榻之上，靡丽旖旎。

旋即，她听到了江凛用前不久还很熟悉的语气，惊慌失措地喃喃，“师师……傅？”

一直被江凛所看不起的，阿凛这个弱小人格，终究是强行冲破了束缚，重新占据了这个身体的主导权。

看到自家师傅这副模样，他很快就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也完全知道江凛是什么腌臜想法，气愤地攥紧了手，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说，“……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