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荣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的诡异,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赵天荣的话早就被旁边的人听去了,那几个小丫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窃窃私语,不知道他会良心发现的娶了哪一个进去。
这些小丫头们的话,他只装没有听见,直向后宅走去。
他刚走过了二门,香蒲就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她上前来拉住他了的衣袖,他忙把袖子拽开,这个时候,正是人来人往,这个香蒲怎么这样的失态,一点儿也不知道避讳,他报怨的看了看她,用指了指前面的树荫,香蒲会意,忙放开他,随从地低下头来,在后面跟了过去。
梦儿这时正从书房回来,老远就看见香蒲去拉赵叹琛,不由得楞了,她还不知道这个香蒲与赵叹琛还有着关系,平日里,夫人那样的依赖她,梦儿只当她与夫人是一条心的,现在见她与赵叹琛这样的亲密,心里可是起了怀疑了,她悄悄地跟了来,躲在了棵老树旁。
一来到树荫下,香蒲就一把抱住了赵叹琛,她那苍白的脸上,这才绽出了一丝欣慰,她哭哭啼啼的摇着他,似埋怨,又象是在撒娇“你个天杀的,怎么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怕。”
自从她在花园被绞了那一下,就开始魂不守舍了,总是觉得叹衽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的,现在见到赵叹琛,她这心里才算是有了可以诉说的人了。
他听她怕成这个样子,现在是要说些让人害怕的事情出来了,忙捂住她的嘴,紧张的向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放松下来,把手从她的嘴上拿开“管住你自己的嘴,什么事儿也没有,不然,死的可是你。”
他不能不禁止她把事情说出来,虽然这样会让她心里安静一点,可她知道的哪一件事情是能对人说得的,这可是走露了风声,他们可是要大祸临头了。
香蒲听他说死的可是自己,可是不愿意了,怎么会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她所做的哪一件不是为的他们俩个人,他竟然这样的说话,可见,这要是出了事情,他可是会一甩袖子,把他自己弄得个干干净净,那倒霉的可就是她香蒲了“怎么会是我自己,你当时也是看着他掉进去没管的……”
听她还在争辩这些没有用处的事情,他可是怕了这个女人了。这个时候她神精兮兮的来找他分辨是谁的过错,还想从他这里求得安慰,她这可是要扛不住了,她这不是要自己露了馅了吗。
可不把她稳住,她这样的发起疯来,只怕他们俩个都会暴露了,他于是压低声音,连哄带骗的让她安静下来“你混搅什么,是他自己掉到井里的,又没有人扔他进去!你只要安静些,这事儿就过去了。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府里死的人还少吗?”
他这话说得倒是实在,她香蒲也没少害人啊,这回怎么就怕成这样了,他弄不清楚,这么一个小孩子,会把她这个蛇蝎一样的女人吓成这样。
香蒲在逼向叹衽那时,可是一点儿也没有怕的,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怎么就总是害怕“我夜里总是做梦,梦见他向我招手,让我拉他一把,吓得我都不敢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