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儿知道钱家一定是出了事情了,虽然还不能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她喝住这些乱吵的下人“先都别乱说了,快去拿伞来,过去看看。”
两个老妈子扶着莳儿,众人撑着伞,急匆匆地向雨迟的小宅子这里走来。
这时雷电交加,雨是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本来今年是旱得很,可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下起了大雨,而这雨却象是钱家的催命魂魄。
莳儿一行人虽然都撑着伞,可还是都湿透了,更苦的是小姐住的秀楼在宅子的深处,她们不得不走好长一段路。当她们到了小宅子的路上时,远远地看见前面有灯光,莳儿忙让人先跑了去看看,那人回来告诉她,那是夫人带着人来了。
莳儿奇怪夫人怎么这时候才来到这里,她从跨院都到了,她就住在前面,应该在她之前到才对。心里暗叹,这雨迟可是她亲生的女儿,就算她一直都抱怨雨迟不是儿子,可也不至于这样的冷漠。
她不知道,夫人这几天哭叹衽,哭得身上没有力气,走起路来也慢吞吞的,更有那个赵天荣在她的屋子里,总得看着他平安的退了出去才能过来。这时见莳儿带着仆妇们来了,与她一起进了院子。
她们走得慢,可有走得快的,香蒲自己撑了伞急匆匆的走在最前面。她到门前时,见院门大开着,她径直走了进去,向四周看看,只有一片的雨声不断,不仅见不到刚才蜂拥而来的家丁上,就连那守门的老妈子也不见出来迎接,这让她心里起了疑惑。
这时候,人们为什么都散了,而守门的也不在这里迎着,是里面出了大事都吓跑了吗。
香蒲顾不得后面的人是不是跟上来了,自己先上了楼,这时里面已经悄无声息了,雨迟绵软的伸展在那里,她那娇美的脸上绽着笑容,她甜甜地睡着了,一片芙蓉帐褶巴巴地掩住那不堪入目的景色。
她看看四周紧闭着的窗子,人肯定不会是从窗户进来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大摇大摆地从门走进来的了,能够从从容容走进来的人能是谁,她的脑子里闪电一样划过一个惊人的念头,一时间,她的思绪乱成了一团。
香蒲抢步上去,一把抓起那幔帐,呈现眼前的是一片的污秽不堪,可让她惊讶的是,那被子上,竟然没有应该有的血迹。
一串红黄相间,编织得很精美的穗子着它鲜艳的色彩,这让香蒲那已经泛红了的眼睛就是一亮,她咬牙切齿的伸手从雨迟脚下抽出那穗子来。
这时莳儿在前,夫人跟在后面,一行人都上了楼来,香蒲忙将那穗子藏进了袖子里。
看着床上醉得死一般的雨迟,莳儿上前,亲自验看,看罢,扯了条被子为她盖好。
她来瘫坐在椅子里的夫人面前低声说道“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
这还用她多说吗,夫人又不是傻子,她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听她说没有什么大碍,知道雨迟没有伤到,她已经松了口气了,可是听到只是这两个字,她的心又提了起来,她回眸看了看迟疑不决的莳儿,一下子明白了她不说出来的话,她的脸惨白了。
这样的羞耻,她怎么能够忍受,现在她可是要找人来发泄这口怨气了,这些下人都战战兢兢地垂首而立,只看她要拿哪一个来解恨了“门房都不在吗,进来时门都开着……”一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