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芝见到那个鸨儿娘带进来的姑娘,大发雷霆,夜和惊讶的看着她,她竟然把如此美的妹妹叫做蜘蛛,还与蟑螂相题并论,那她的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是她太痴情了,还是她的艳福太好了。
那织珠见她发了脾气,也不来哄她,只是微微一笑“这位少爷也太霸道了吧,来这里不过是寻些乐子,是少爷要的人,少爷只管留下,不是少爷要的人,只管出去,您这是发的什么脾气。”
夜和见那女子不俗,倒想见识一下“姑娘且坐下,你们这里可还有什么新来的姑娘,先叫来让我们瞧瞧,说不定,这位少爷能看上哪一个……”
雨芝坐下不语了,看来自己是空欢喜了,这里并没有什么活着的孜珠,看来孜珠的确是死了。
那鸨儿娘见雨芝也不说话了,忙着出去叫人去了。
那女子虽然坐了下来,为他们二人斟了酒,又对他们俩个看了看,这才轻启朱唇“两位看上去不象是酒色之徒,小女子倒是有事相求,在这里先谢过二位了。”她说着站起身来,飘飘施礼。
夜和擎着酒杯,看了看雨芝,雨芝这时还在想孜珠,哪里顾得上理会这个女人。
夜和请她坐下讲话,问她是哪里的人,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
那女子见问,眼里不禁有了泪光,可那也只是一瞬间,她便镇定自若了“小女子命薄,流落至此,今日能与二位相遇,也是缘份。小女子虽然身陷青楼,可是卖艺不卖身,二位要是想听只曲子,看看歌舞,小女子理当奉陪,若是别的,二位还是去找别的姑娘吧。”
雨芝是头一回到这种地方喝花酒,不明白这里的规矩,一旁的夜和却笑了“姑娘虽然贞洁,可是在这种地方,姑娘想洁身自好怕是也难,几日还是有可能的,那妈妈为的是抬高你的身价,还会由着你,可日子久了,想姑娘如何能保全自己。”
那女子狠狠地咬了咬嘴唇“话虽是这么说,大不了还有一死。”
听到“死”字,雨芝的神经又紧了,她看了那织珠一眼,见她银牙咬得嘴唇都浸出血来了,知道她一定痛苦难当,她的善心又大发了“姑娘也不必难过,你告诉我们你家住哪里,我们为你去把家里人找来,将你赎出去就是了。”
听到要为她找家里人,她就是一惊,匆忙间,打翻了自己桌前的酒杯,雨芝和夜和都是一楞,难道这个女子的家里有什么变故。
这时,鸨儿娘带了几个娇艳的女人进来,她们正吵着要来桌前奉酒,却被雨芝喝住了“去、去……这都是些什么呀,别的地方去,这里有这一个就够了。”
那群姑娘都撇了嘴,向后退去,那个鸨儿娘却笑着上前“小爷怎么又喜欢这个丫头了吗……可你们俩位爷,只要这一位姑娘陪着吗?”
雨芝听她说得脸都红了,她这是在乱说什么呀,可一旁的夜和却笑了“妈妈说笑了,这几位姑娘跟这个可是差得远了,要是还有这样绝色的,妈妈只管带来。”
这可是难为人了,这样的女人哪里会是那么好找的,那鸨儿娘却没被他问住“爷还真虽小瞧我们这里,这绝色的姑娘还真有,象织珠这等容貌的,还真就有一位,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她可是连客人也不见的,想见她,得等到二更以后,客人们酒正酣时,她才出来,为大家歌舞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