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奴婢也不晓得,早年间的姨奶奶有多少月钱,奴婢从没听说过。反正少爷的钱都放在奴婢这里,让奴婢管着,也从不过问,就是奴婢贪心,花了些个,她也从来不恼,奴婢犯不着计较这些个小事情。”既然他想跟着夫人转,梦儿就把雨芝搬了出来,这让王管家不得不退后了。
雨芝再不及,也是个少爷,梦儿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那小小的月例钱算什么,少爷的钱都在她手里呢,那可是任凭她随便用的,什么人才能随便用少爷的钱啊,谁不知道,钱家少爷只有一个丫头,而且从来不准别的丫头染指,这可是独宠啊,他能不退吗,他可是想找夫人做靠山的。
看着王客家灰溜溜的走了,梦儿这才匆匆地转过二门那厚重、阴冷的石屏风,回小套院去了。
见为雨芝准备的行李还在,梦儿长长地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在那里动不得了。
她本以为这就没有事情了,可是等到了天黑也不见雨芝回来,她可是又急了,她不得再次来找小春子,却不想小春子跟沙棘都不在。那个沙棘已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怎么也不见了,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从小春子的屋子出来,她茫然地走向前院的大门,她真想出去找一找,这些人都做什么去了。
陶先生从帐房出来,正看见梦儿若有所思地在院子里徘徊,这梦儿是里面的丫头,她到这里来是做什么,还是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
“梦儿姑娘怎么来这里了,是想领月钱吗,可是还没到日子啊。”陶先生笑着问梦儿。
梦儿见陶先生打趣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钱老爷去逝时他曾经替雨芝为钱老爷守灵,后来,又和雨芝相处得不错,想他还会念在钱老爷的份上,能帮自己去找一找雨芝,想到这些,她上前福了福身子,况陶先生“先生一向可好,奴婢来这里是想看少爷回来没有,后面的饭都要冷了,只怕她回来时会来不及去热。”
陶先生见她是来找雨芝的,倒是奇怪了,一个少爷出去多玩一会儿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这个丫头也太多事了些,可一想,有个人能细心的照顾,也是件好事。
“我倒是刚才看着少爷带了小春子和沙棘出去了,想是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就回来了,姑娘不必这样的担心,男人们在外面多逗留一会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两宿不回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陶先生这本是安慰梦儿,可没想到他们这翻话没把个梦儿急死。
雨芝带了两个大男人出去,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就够让她上火的了,怎么说,一两宿不回来,那可怎么能行。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雨芝是中了邪,还是犯了什么心病,她的举止一反常态,这真要是出了事情,可怎么办。
梦儿急得眼泪也要下来了,陶先生看着她更是奇怪了,这个丫头是怎么了,就这样的粘着少爷吗。
梦儿见陶先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也觉察到自己的表现有些过火了,忙挤出一丝笑来说“先生不知道,少爷她从小身子就弱,从来不敢让她在外面呆得太久,更不用说在外面留宿了。前两天,少爷又大病了一场,这才好一点儿,奴婢只是担心少爷贪玩,会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陶先生这才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小春是也跟着老爷有几年了,还是个有分寸的,姑娘不必担心,他们出去的晚,不会出了这观棠县,要是再晚一点不回来,我就去寻寻,把少爷带回来就是了。”一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