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特权,可酌情上朝,可先斩后奏。
这么些年间,不用每日打卡上班,更是整治了许多庸官。
卢民柬就怕了他,他混了这么多年,仍然是雷打不动地必须去上朝,早朝从卯正时始,直到午初时才终了,足足三个时辰。
宋瑕之他儿子宋晏清还是先帝直接任命的大理寺少卿,而且过分的是还和唐昭铭称兄道弟。
众人皆知,唐昭铭的将军不是白来的,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而且还有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他是陛下的枕边人。
不过前些日子,因为要为国修书,宋瑕之闭关了,唐昭铭“战死”了,就连宋晏清,也来了阳山当督军。
不是卢民柬还能是谁?
竟有国本动荡的感觉。
宋晏清没有说话,他轻叹一口气,为尚在悲痛中的付庭祜担心。
“连夜换了我军的布防阵营,火把巡夜,加强防御。”宋晏清还是比较清醒,又说:“往后三天一换,不可懈怠。”
“怎么回事?”其余三人都要同样的疑惑。
“有人走漏,不过并非内贼。”
回到自己的营帐,宋晏清倒了一杯放凉的茶喝下,才说:“你过几日向县令辞行吧,不要再去给孩子们教书了。”
“为什么,我出去会小心的。”
“县令正是在下所说的,走漏布防之人……”宋晏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柳安瑭:“!”
“我怕他知晓你在营中,加害于你。”
“那你刚刚怎么没有告诉鲁将军他们?”宋晏清不像是会隐瞒这种消息的人,应该是……
“他同卢民柬的人谈话时,涉及到了唐兄尚在一事,便不便与旁人叙说。”
果然是!
帐外响起声音,两人立马噤声。
是小程,来送沐浴的水。
“小程啊,待会要记得帮我也准备一桶哦。”柳安瑭声音中夹着难以忍受的笑意,听起来有些气人。
小程没有说话,看向宋晏清,见自家大人正在整理换洗衣物,并没有说什么,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了。
小程走后,宋晏清将衣物放在床上,说:“你先吧。”
柳安瑭毫不客气,虽然他怕冷,但是晚间睡觉一向不穿衣服,他就随意扯了一条亵裤,便往浴桶走去。
泡在桶里,抹了一把脸,有开始欠揍了,“子高兄,要不要一起洗啊?省的小程再烧水了。”
宋晏清:“……”
晚间,两人讨论了许久才睡觉。
宋晏清正要睡着,柳安瑭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
“我今日这么乖,哥哥明天给我也带好吃的?”
“去死吧你!”宋晏清第一次觉得如此暴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