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恶心到就赶紧出去。”钟雪头靠在一边,心里真特么是哔了狗,原以为周衍给他喝的那碗是□□,没想到是那种药!OOC禁制没解,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毒死来的干脆。
“你到底怎么了?”梁端急道。
“我都这样了,你看不出来?”钟雪热的难受,眼见就要绷不住了,他往旁边挪了挪,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在手心猛地握了一下,温热腥黏的血液疯狂涌了出来。
“你疯了!快松手!”梁端伸手要掰,不料钟雪又攥拳握了一下,血流的更汹涌了。
钟雪清醒了两分,但挣扎太久,已经不余多少力气了,任由梁端把他的手掰开:“别弄了,也不是很疼,趁我现在还清醒,你赶紧走,不然我可不知道待会儿会干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梁端充耳不闻,只是小心清理着伤口,他随手将钟雪的袖子往上挽了挽,发现小臂上全是割痕,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在徐徐渗血。
梁端呼吸一滞,眼睛红赤赤的。
须臾,他解下腰间玉令,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原本完好的窗纸被捅了个大洞。
“把徐太医给我找来,快!”
“没用的,已经发作了,太医来了也压不住。”钟雪失笑,没多久,体内的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来势更猛。
他不自觉的扭了两下身子,刚要抓起瓷片,再割一次,一伸手,整个人就被梁端捞进怀里,双手被擒在身后箍死。
“你松手,我难受啊!”钟雪挣扎道。
“我知道。”曾经被原主算计,生生熬过一夜的梁端自然明白这滋味儿,“你先忍一忍。”
“我忍不了了!”
梁端按住钟雪,冲门外道:“张管家,送两桶冷水来!”
水打来之后,梁端让人放在门口,自己提了进来,关好门,打湿布巾给钟雪擦身子。布巾沾着水,一寸寸划过雪白的皮肤,钟雪虽是紧咬着嘴唇,还是露出两声呻.吟。他自己听着都羞耻的想死,干脆把眼闭上了。
冷水擦了两遍,勉强缓解了药劲儿,但还是难受的不行。钟雪把头埋在梁端胸口:“你你你别告诉别人。”
“哦。”梁端单手从桶里捞出布巾,拧掉一半水,轻轻擦着钟雪红彤彤的脖颈。
“我认真的,这事儿太特么丢人了,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一头撞死。”钟雪以死威胁道。
“嗯。”擦完脖颈,梁端又把布巾捂到钟雪火烧似的耳朵尖儿上,轻轻搓了两下。
“你说话算话啊,我可都听见了。”钟雪再三叮嘱。
梁端皱眉,一把将布巾摔进桶里:“你再多说一遍,我就把今夜之事写成告示,贴满整个京城!”
这么变态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钟雪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闭嘴。
第三遍还没擦完,徐太医就来了。
梁端看了看钟雪这衣衫半褪,还湿哒哒的狼狈样儿,不耐烦的脱下外袍,把人裹了起来。
钟雪个子不矮,但跟梁端一比,那就差多了,脚都被裹进去了。
生怕钟雪控制不住,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或者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梁端直接抱着钟雪坐到了床上,放下帷帐,一手圈着钟雪的身体,一手捂着嘴。一切妥当后,才传了徐太医。
徐太医一进门,瞧见地上这刚打过仗似得场景,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走到床边。
梁端抓着钟雪的一只手从帷帐送了出去。
徐太医刚一搭脉,脸就唰的红了,攥拳干咳一声:“此……病,对,此病一旦发作,便只有熬或者……”
“嗯?”梁端捂钟雪嘴的那只手蓦地一哆嗦,瞳孔皱缩。
钟雪弯了弯眼睛,一脸歉意。
徐太医听见这声意味不明的“嗯”,还以为是对自己说的,立马改口:“除了熬,没有别的法子,下官开一贴去火的药,可勉强缓解一下。”
徐太医前脚刚走,梁端就把手拿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钟雪:“你舔我手心干嘛?”
“一时没忍住。”钟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到一半,脸就僵了,感觉又上来了……
梁端一看他那再次泛红的脸色,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后半夜,钟雪终于好受了些,他斗胆,伸手碰了碰梁端的脸颊:“好红啊。”
梁端浑身一僵,咬牙道:“我,热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