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了“惊吓”,离开云湖之后祁琰就与林鸣寒分别了。林鸣寒倒也不急于一时,让小童把买的东西给了祁琰,而后便带着小童离开了。
祁琰把风铃、胭脂和木簪子放进袖口内袋里,拿着风车和糖画儿往她藏太监衣服的地方走,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旁边有人过来,回头果然是萧晟。
“狗子,你啥时候来的?”祁琰把糖画儿递给她,“你把这个吃了吧,估摸着也带不回去了。”
因为萧晟名字是一个“晟”字,小时候大人开玩笑管她叫“狗剩儿”,后来嫌“狗剩儿”难听就直接叫“狗子”了。而她姐姐萧检因为是藩王世子,所以一直被叫“柿子”。说来还是多亏了祁琰小时候被别人当男孩儿,否则估计也会被起了奇怪的外号儿。
“这是啥,糖么?”萧晟拿过来咬了一块儿,“不就是糖么,还弄得这么花哨,嗐。”又说道,“我和芸哥哥早上刚下船,比预期的快了点儿。他先去准备进宫了——哎,不是,你怎么在这外面浪呢?”
“我怎么就浪了?”祁琰从糖画儿上掰了一块儿塞嘴里,边嚼边含糊地说道,“刚才那个瞧见没,左都御史林鸣寒,林党的重要人物。文官上谏是大臣控制皇帝的重要手段,御史是这里面祸害最大的。”
“哦……那注意安全,万一她发现了什么,你这皇帝估计就干不下去了。”萧晟拍了拍她的肩,又从外袍衣襟里掏出一张纸,“对了,你之前想的那种弹丸,海阴镇的师傅已经做出来了,就是还没填药。成品还在船上,制作工艺图纸先给你瞧瞧。”
“还是狗子你靠谱儿呀。”祁琰打开图纸看了看,大概和她想得差不多,只是海阴镇的师傅把原本的两部分合成了一部分,有点儿像是一个长尖头,而不是尖头拼圆筒的形状。“哎,狗子,你怎么跟着我哥来渠阳了呢?船队的事儿不用你管了?”
“啊,船队被芸哥哥扔给我娘了,交接时期老姐先带一会儿。现在线路都熟了,就是日常管理耗人手。”萧晟说道,“不过还有个管事说你从宫里弄了一大笔钱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祁琰把夕容设计让内务府从海阴镇船队采买以此送钱的事儿对她讲了,萧晟听了目瞪口呆:“不就吃个饭么,有这么一大笔钱?我还以为你是把国库掏空了呢!”
“那可不,人家渠阳皇城,咱们那小地儿哪比得了。”祁琰对此只是哼了一声。
“还不如回去呢,我可真怕他们要你的小命儿。”萧晟吃完了糖画儿,舔了舔签子,“哎,我哥和昭儿怎么样了?”
“昭儿那小崽子还是整天吃玩儿睡。”祁琰边走边说道,“夕哥哥和我都忙疯了。”
“早知道也不能让昭儿嫁给你呀,这不是添乱么?”萧晟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只能指望你俩挺住了。”
“挺不挺得住……看情况吧。”祁琰开了句玩笑,“要是我皇帝当不下去了,还得靠狗子你救我出去呢。”
“我救你,你嫁我啊?”萧晟又戏精上身,用那糖画儿的签子去挑祁琰的下巴。
“只要你哥同意就行。”祁琰淡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