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离我远点儿，真瘆得慌。”祁芸“嫌弃”地对他摆摆手，“昭儿知道么？”

夕容摇了摇头：“不能让他知道，免得泄露出去。”

“瞒不住的，这面儿上都能看得出来了。”祁芸说道。

“能多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呗。”夕容无所谓地说道，“反正就算现在太后他们知道了，也没法再借此监视我了。”

之前随着选秀后宫又进了一批宫侍，夕容已经把他们的下人替换成新人了。再加上他们也不习惯这么多人服侍，所以身边的人还都比较好控制。

“行吧，你也小心着点儿。”祁芸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事儿，万一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孩子在胎里伤着了，病根儿可是会带一辈子的。”

“要是生下来就带病根儿，直接弄死不就行了么。”夕容无所谓地说。

远萧族人居住的环境不适合种植，除了采矿和当工匠之外，也有一部分是从事游牧生活的。做这些活计都对于个体的体力有所要求，因此在刚出生就剔除那些残疾新生儿是很正常的。如果是灾荒年间出生的健康婴儿，有些当父亲的还会有点儿舍不得，但是如果生下来就带病了，即使是粮食充裕也不会留下养大。

“这倒也是。”祁芸叹了口气，“反正你俩还是悠着点儿，别故意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儿，要是个健康的男孩子不就最好了么。”

——

把各种东西都理清楚之后，昭容非要留在和阳宫和祁芸玩儿，祁琰和夕容就一同去了明乾宫。

路上的时候，祁琰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夕哥哥，你说咱们许诺过给林琬珊荣华富贵，得要那什么来实现呢？”

“国库现在还算充裕吧。”夕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国库里的确多得是银子，可是我倒还想把渠江沿岸修整修整，让雨季旱季船队也能通过，全年都不影响运输就好了。”祁琰说道，“这样算起来——”

“整修河道，这可花大钱了。”夕容提醒她道，“林党不可能让你拿国库的钱做这个。”

“那是，她们还觉得那钱是她们的呢。”祁琰哼了一声。

“无论是不是她们的，现在钱你动不了啊。”夕容想了想，突然说道，“不如咱们把船队再扩大一倍，不再用铁器交布，而是直接在渠阳用银两交易，这样避免了海阴镇和渠阳的物价差异问题，就能多赚好些钱了。”

“要是用银两交易，难免出现港口地区哄抬物价吧？”祁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还是以物易物保险些。”

“哎，不管怎么样，总之海阴镇地处偏远，靠自己的银矿肯定不如朝廷的银矿大，咱们以后肯定不能在海阴镇换了银子拿到渠阳花，交易地点的问题肯定要解决的。”夕容说道，“不如赶紧回去再和芸哥哥商量一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