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等人得知了太后要送林家的庶子进宫的情报,但还不确定到底是以什么由头。不过现在正是萧检那边儿与雾州林家老窝打经济仗的时候,关键得让渠阳的林党别醒,所以还得在太后面前表现得符合常理——换句话说,也就是符合祁琰给自己塑造的表面形象。
而在花心思对付太后的新枪之前,祁琰打算先把她手里的刀磨一磨。
在祁琰连续五天召林琬珊侍寝之后,她宣布把珊美人封到贵侍,并享受与正三品同级的俸禄与各项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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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琬珊表面上什么事儿都没做过,却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了后宫中除皇贵君之外位分最高的君侍,这除了让后宫众君侍颇有些嫉妒之外,也极大地彰显皇帝对他的偏爱。
只有林琬珊自己知道,他这个贵侍的位分是靠做掉沈初瑛的孩子换来的,而等同于昭仪的待遇则是对他及时透露太后计划的忠诚的赏赐。
祁琰给他荣华富贵,却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只是对他听话的奖励。而如果哪天他达不到祁琰的要求,估计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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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琰奖励过林琬珊,就出宫去找林鸣寒了。
没想到揭露真实性别之后,她反而获得了进入林府的机会,林鸣寒和她说的东西也更多了。
这回祁琰到林府做客,话题就在刻意引导下转移到了林家嫡系上面。
“说实话,家族中我们这支虽然在朝为官,但子嗣反而稀少。我姑姑那辈还有姐妹三人,但我母亲去世得早,另一位姑姑也在几年前病逝了。”林鸣寒说道,“而到我这辈就只有我一个女子,倒是堂兄弟还有几个。”
祁琰故意夸道:“林大人的堂兄弟也不输女子啊。上一辈当中出了太后,想必这一辈林家的少爷里也不会差吧。”
“当朝太后是祖母的老来得子,当年入宫能当上皇后,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林鸣寒不在意地说道,“但是这一辈的堂兄弟里,可能就不会有如此幸运的了。”
“林大人不是有一位堂弟已经入宫了么?”祁琰把话题往林琬珊身上引。
“说得是正得宠呢,可还没到一年,据说太后又想让一个庶出的堂弟入宫了。”林鸣寒笑了笑说道,“也不知道我那从小就骄傲的堂弟可愿意与庶出的弟弟共侍一妻。”
祁琰听她说林琬珊从小性子骄傲,心里不禁觉得十分满意。打败一个强大的敌人所获得的快感可比打败一个弱者要强得多。
“话虽如此,当朝天子又怎能与普通女人相提并论呢。”祁琰把自己夸了一句,而后说道,“不过想必林家庶出的少爷也并非平凡男子吧。”
“肯定是比普通人家的男孩儿强些,不过毕竟是庶出,自然比不上嫡子。”林鸣寒凉凉地说道,“更别提我这位庶堂弟的性子,也不怎么能招人待见。实在不知道送他进宫会有什么好事儿。”
本朝越是上层的世家,就越重视嫡庶的差别。身为嫡女的林鸣寒自然看不上庶出的堂弟,不过听她这么说,似乎那位庶出的少爷也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孩子。祁琰就不知道到底会是怎样一种不讨人喜欢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