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珠子的周岁很快就到了,与此同时远萧藩王也再次被请到了渠阳。
时隔快一年,再见到藩王时小团体的人也齐了,又不用再看林党的脸色,夕容就专门找了个由头和祁琰、昭容一起出了宫,找祁芸和萧检、萧晟一起在漠阴公主府先见了藩王。
夕容、祁琰和萧晟在外人面前都装得正经得很,见到藩王就回到了小孩儿的状态,而昭容原本就是一副孩子气,见到他娘就更兴奋起来。而祁芸、萧检还都比较克制,原本他俩也就属于“蔫儿坏”的行列,这样儿的表现实属正常。
“小孩子”们和家大人腻歪完了,“大孩子”们也做了这快一年的经历陈述,藩王把海阴镇和白海子码头作为船队总部这些日子的情况简要讲了,大家便到主殿里一起吃饭。
船队发展起来之后,海产品也上了公主府的餐桌。但是祁芸为了不带起船队里和镇上奢靡享乐的风气,明确表示了不吃鲜鱼。这就是因为鲜鱼运送到内陆需要带着大量海水一起保存,而且一路上多数都会死,死鱼就等于浪费了。要想放得时间长,鱼肉必须得晒成干得不能再干的干儿。
这些鱼干儿在吃惯了肉食的人看来又硬又咸,即使泡软了蒸透了都带着一股腥味儿。不过反正也就是偶尔吃吃,倒不至于觉得多排斥。
昭容戳着盘子里蒸酥了的鱼干儿,不禁说道:“咱们到这地儿也吃过了不少肉,到头来还是那帮鞑靼猴子养的羊肉质最紧实,而且那羊尾巴入口即化,唉。”
在海阴镇也就是深秋“收割”鞑靼部落的时候能吃到这样儿的肉,而从海阴镇运出来卖的主要还是当地居民集中养殖的牲畜,又是在船上呆了这么长时间,肉质自然是秋天鞑靼牧群的牛羊比不了的。
“要是今年秋天能回去打一波‘秋风’就好了。”萧晟也说道。
“你俩别总想着吃。”藩王笑着劝他们道,“昭儿就算了,狗子你今年都十八了,还是多想想正事儿吧。”
“我十八了,阿琰不也十八么?”萧晟却说道,“阿琰这回去蒲利玻烈国,路上抢了鞑靼猴子一波儿,至少还过了两天瘾呢。”
藩王有些惊讶地看向祁琰,颇有点儿高兴地问道:“是么,小子?割下来多少耳朵?”
“不多,就七个。”祁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一般远萧骑兵出去“收割”,冲在前面的往往赚到十几个人头。除了当打埋伏的火绳枪手之外,就属骑兵冲锋在远萧军队里最赚。
“七个也不少。”藩王夸她道,“你们又不是专门去突袭鞑靼人的营地,这个数儿不错了。平常春夏季节,即使是在封地那边儿偶然碰上的鞑靼小队也就是二三十人的规模,领头儿能割七个耳朵,得占快三成了吧。”
“可涂阑姐第一次带队反攻不是割了十三个耳朵么?”祁琰问道。
“十三个?我怎么没听说过。”藩王笑道,“你可别听那小子吹牛,她怕不是把马耳朵也算上了。涂兴第一次带队也就割了十一个耳朵,她这还算是反应奇快、天赋异禀的呢。你割了七个耳朵已经很多了,现在缺的不是战术和技术,无非也就是经验而已。”
“咳咳。”祁芸不禁假咳了两声,“干娘,这是哪门子的经验啊,您就别惯着阿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