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生走在回家的路上,目光不自主地向白庭看去。
无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但在祖田里的那一幕,却太过惊人,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用白庭的话来说,就是只有陆家人和白家人才能做到。
可是白庭怎么就随便能说出“相公”这个词?
陆祁生想到白庭说起这个词认真的眼神,脸颊难免有些发热。
这种莫名蹦出来的婚约,陆祁生想过很多解决办法,但白庭是个认死理的人,陆祁生只能徐徐图之。
尤其是白庭说自己在祖田里住了不知道多久了,都没吃过什么东西的时候,陆祁生总归是不能看着白庭继续在山上忍饥挨饿的。
至于为什么他进祖田那个乱石堆没有见到白庭,那也是白庭出去找食物,反身回来时,他又看石板上的故事看得太认真,没有觉察到白庭的脚步声。
陆祁生勉强相信了白庭的话,在白庭的指导下,陆祁生完成了祭祀活动,就带着白庭一起出来了。
就算此人真是另有所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段时间,他就将白庭安置到别处,这样就能将这个平白冒出来的婚约者的影响降到最低。
左右钱的问题,不能说是问题。
白庭跟着陆祁生走出山里,对沿途的一切都是兴致勃勃。
无论看到什么,白庭那一双眼,都会显得很兴奋。
尤其是在看到人家绿油油的菜田还有田地里奔跑的鸡时,白庭的嘴张得都快流口水了。
“看来你是真的饿得狠了。”陆祁生对这样的白庭,会感觉可怜,“今天你就住我家吧,想吃什么?”
白庭听到陆祁生问这个问题,眼里迸射出热情的光芒:“我可以随便点菜?”
“嗯。你想吃什么,只要陆家有,都可以。”这点愿望,陆祁生还是能满足白庭的。
只要白庭不再叫什么“相公”,那就什么都好。
“你真是好人!”白庭高兴地拽住陆祁生的胳膊,“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请不要客气!”
陆祁生有些不自在,但白庭这么做也还尚可忍受,“你先说想吃什么吧,回去好让他们准备。”
“哦!”白庭认真地思考起来,“我想吃那个烤鱼,野菜汤,粟米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