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带来的奶茶是用保温杯装着的，符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捧着杯子不坐下也不开口的人，冷着脸放下糖球走去厨房。

“是只刚开灵智不久的小橘猫啊。”虞渊凑近看了看乖乖缩在沙发上的糖球，知道是自己的气息吓到了这个小东西，收敛一番后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去那玩吧。”

糖球讨好的蹭了下虞渊的手心，利索地跑到一旁。

符宿从厨房拿着杯子出来就看到那人坐在沙发上，糖球已经跑到放着猫抓板的地方，见他出来也没黏过来只是坐在猫抓板一旁的地上，朝着他喵喵叫了声。

他下意识就觉得糖球是因为害怕眼前这人才躲得老远，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人是鬼？”

虞渊主动把奶茶给符宿倒好，笑着看向符宿说到道：“宿宿，你把眼镜摘下来就知道了。”

符宿的脸在听到‘宿宿’这个称呼后黑得彻底，但他没有出声，还是按照虞渊所说的取下了眼镜。

满眼柔和的白光，很像他昨天在人流中看到的，不过这人周身的更浓郁更亮。

与此同时，虞渊也感受到了符宿散发出的低气压，只是因为不悦就能带来如此明显的气场变化，符宿果然不只是纯阳之体这样简单。

“你怎么知道我能看到……”符宿有些难以形容自己看到什么，只能把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虞渊其实也是在验证心中的猜想，现在他已经有了答案：“你之前在火车上看到的并非幻觉，我刚开始也以为你在火车上那晚是因为阳气泄的太多阴气过重，所以才能看到一些常人口中所谓的脏东西，但是之后发现你身上有失财的法术。若只是阳气外泄，你不可能只是看到。”

“这些能在阳间停留的鬼魂，多半都是心愿未了，若是遇到体弱的人，免不得要将人吓唬一番。”虞渊说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奶茶，然后看向符宿，“再不喝要凉了。”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下药。”符宿说的很不客气，“你能出现在我梦中本就是极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你就不会让我进来。”虞渊起身坐的近些，对上符宿探究的目光说道，“而且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心里已经默认这些东西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