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我要是赢了三哥，你可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帝后二人同乘一车，除了他二人再无其他，李济放下帝王姿态靠在闻樇旼身上：“你就知道我会输给你？别忘了你的骑射也是我教的。”

闻樇旼五指抓握成拳，捏的关节咯吱作响：“自然是你教的，从前也确实不如你，但这么些年来我可是未曾懈怠，就连怀着穆儿时也是如此，而你嘛，久坐于案前处理国事，哪有我这样的机会保持手感？”

李济反手在他大腿上一拍：“那就让三哥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车厢隔音不算极好，羡宝骑在马上隐约能听到里面的对话。打从大皇子生病那会儿起，皇上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再不是相见时冷言冷语或者暗自较劲。其实在他们这些下人看来，帝后之间是晴是雨都系于皇后一人身上，他若肯在皇上面前示个弱，陛下就一定不会冷脸以对，毕竟他们之间的情分不是三年五年那样浅薄。

水萃中萃在大皇子和太子这辆车上，两个孩子兴奋了一路有些疲惫，喝过牛乳就睡了。水萃受不了这样的安静，便想和中萃悄悄讲小话。

“你要是闲不住就出去，别把小殿下都吵醒了。”

水萃被拒绝，只能怏怏下车，叫马倌牵来马匹找羡宝去。她骑马放缓步调，靠近羡宝时突然伸手打在他后脑勺上，吓得正支着耳朵偷听的羡宝打了个嗝。“你竟敢偷听主子谈话！”

羡宝快被这姑奶奶吓死，连忙把手指竖在唇边：“别吵！胆都被你吓破了！”

“那你也不能偷听。”

“我这不也是担心陛下和皇后吵起来嘛！”

“这是你能管的？我们殿下现在和皇上好得很，简直比刚进府那会儿也不差。”水萃说话做事向来一根筋，不过她这看法倒是和羡宝差不多。

皇后进府前就常出入李济的宅邸，他二人向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后来因为立功，李济受封荣王，闻樇旼与他也盟誓立约进府做他的奉君。那阵子，他们除了可以名正言顺的同吃同住，闻樇旼依旧享有李济智囊的权力，并没有受到“内眷不得干政”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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