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洋也挺生气,自己好心好意帮恩人‘呼呼’,又瞻前马后的关心他,就差亲自送他回家去了。
如果不是怕找不回家的话。
就算是心是冰棍儿做的,这大热天儿也该捂化了吧?可无论易天洋怎么追问,甚至差点跪下求他告诉自己名字,那人就是不说,临走时还不忘补刀:“我不爱跟傻子玩儿!”
于是易天洋郁闷了,觉得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了,神仙的面子都被他丢尽了。
一路上耷拉着个脸,就连街上蛋糕店新出炉的面包香味飘出来,也没进去买,只是趴在窗户上看了会儿。
李曼君早早就忙活完了花店里的活儿,看小洁那孩子也累的呼哧乱喘,干脆拍板儿决定:“提前下班。”
小洁感激涕零,就差扑在李曼君跪谢了,她正想跟男朋友约会呢。
结果不但没抱成,还被李曼君连轰带踹地赶了出去。
李曼君在店里等着,左等右等也不见自己儿子回来,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未接通,一想到前几日那档子事儿,李曼君就不踏实,想了想干脆出去找,再不成就报警抓人!
刚拿起钥匙,易天洋就推开门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李曼君上去拉过易天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生怕他在外面不小心碰了哪。
“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电话也不接,妈妈都快要报警抓你了!”
易天洋还没缓过来神儿,语气恹恹:“没有,碰到个熟人,聊了会天!”
李曼君见他一脸愁容,关心道:“怎么了这是,这么不开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替你收拾他!”
易天洋想说,他这是被恩人刺激了!他热脸贴了恩人的冷屁股!他丢尽了神仙的脸!!
可他能说吗?他不能!
易天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小眉毛皱的紧紧地。
他不想说,李曼君也没逼他,只好换个话题聊:“今儿花店借了笔大单子,客户也很满意,妈妈赚了点钱,要不带你去菜市场,买条鱼,晚上做糖醋鱼吃?”
本来还愁眉不展的易天洋在听到糖醋鱼三个字后,瞬间将那烦心事儿抛到九霄云外,上前扑到李曼君怀里,小脑袋来回蹭蹭,撒娇意味儿十足:“我的亲妈哎,再加个椒盐玉米,好不好!”
李曼君当然不会拒绝,无奈笑笑:“成,只要洋洋开心,妈妈什么都依着你!”
陆白不想回家,可又没地方去,挎着个书包在大街上绕了好几圈。
见街上的人都往自己脸上瞅,便解下书包带儿上挂着的蓝色棒球帽戴在头上,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没等司机问他,就开口说:“南湖公园那边的青龙山庄。”
张晓邱是陆白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算得上是铁党,同他一样,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张晓邱他家可不是做生意发家的,而是正经八百的革命领袖后代,爹妈都在政府机关工作,他爷爷更了不得,原中/央首长,前几年才退居二线。
陆白到了他家以后,也没等佣人说,直奔二楼,推门就看见张晓邱打着点滴写作业。
“您可真是够用功的,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不忘奋斗?”
张晓邱放下手中的笔,回头看他,眉毛一挑:“呦,这是哪吹来的风?竟然把大名鼎鼎的陆大少吹来了!”
陆白摘了帽子,连着肩上的书包一齐甩到床上:“懒得回家,找你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