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又说:“如今咱们共同效力与赵梁王并着总盟主麾下,都是同僚,何苦为了这么些子小事儿,便撕开了脸皮,闹成这般不愉呢?”
陈继说到这里,分明是拱火,郑曜自然不肯,大手一挥,还未继续羞辱林让。
哪知道林让又说:“可以。”
“什么!?”
郑曜吃了一惊,接二连三的吃惊,嘴巴险些合不拢。
林让淡淡的说:“让言,可以,让可以做为楚州刺史的仆夫,侍奉刺史几日,如此一来,刺史可还有什么其他条件,无需一个一个挤出来,一并子开口便是了。”
林让这般一说,简直是君子坦荡荡,反而让郑曜成了小人长戚戚。
郑曜当即面上无光,即使林让答应了要做自己的仆夫,郑曜却没有任何得胜的喜悦感,简直像是被敌军全歼了一般……
魏满一听,则立刻说:“不可!”
林让看向魏满,魏满已然不给任何人反驳之机会,长身而起,冷眼扫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军阀们,寒声说:“今日屯兵事宜已然下达,各位各行其事,旁的明日再议,暂且散罢。”
他说着,立刻“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扬长而去。
众人一看,盟主都走了,便各自散了。
林让随着人群走出幕府大帐,回到下榻的营帐门口,还未掀开帐帘子,突然一只大手伸将出来,一把握住林让手腕,“唰!”的一声将人猛地拽入帐中。
“嘭!”,林让一下子撞了个酸鼻,抬头一看,原是魏满。
魏满将人扶起来,脸色十分难看,劈头盖脸便说:“为何答应郑曜做他的仆夫?!你便没看出来那郑曜的险恶用心?即使你答应了做他仆夫,他还有千百种法子来羞辱你,永远无有休止,你平日里看起来精明,今日怎的转不开这个理儿了?!”
魏满劈头盖脸一箩筐的言语砸下来,根本不给林让任何说话的机会。
林让想了想,说:“让……”
魏满立刻又气急败坏的说:“你什么你?!你有理了?郑曜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六百石的刺史,他郑曜能有多少兵马,真把自己当块宝了?”
林让的话头被魏满截断,便眼看着魏满继续教训自己,干脆不说话了,反正说话也会被打断。
魏满冷笑一声,说:“好一个郑曜,议会头一日便想给我下马威吃?好家伙的,若是哪一日惹了我不欢心,干脆一刀斩下去,叫他人头落地,看他还啰嗦!”
魏满这般一说,林让便说:“不可。”
魏满不过说了句气话,他自然也知不可,都做了主公,还不允许魏满有些气性不成?
这半天里魏满如此生气,还不是为了林让?
林让却开口反驳自己。
魏满气得不轻,说:“你还为郑曜那老小子说话不成?你也不瞧瞧他当时如何羞辱与你,叫你在那么多郡守面前赔礼,折辱与你,好嘛,你呢?半点子骨气也不见!平日里没见你少气我,遇到了旁人,你倒是蔫儿了!?你的脾性哪里去了?”
魏满说着说着,又兜了回来,一个大圈子绕回来,又开始数落起林让来了。
林让淡淡的听着魏满的数落,心里思忖着,自己平日里如何气魏满了?
不曾有的事情,不知魏满为何会如此言语。
魏满数落够了,便说:“你不会是看上了那郑曜,所以心甘情愿的想做那郑曜的仆夫,侍奉他罢?”
林让十分冷漠的说:“如何可能?”
魏满一想,也是,无有这种可能,那郑曜还不及自己一半,如何能赶得上自己?
便听林让用淡漠的语气说:“让自不想为楚州刺史仆夫,不过……为了主公,倒还可忍耐。”
魏满一愣,怔愣的说:“为……为,为了我?”
林让坦然的点头说:“自是如此。”
郑曜显然在为难魏满,想要给魏满一个下马威,若林让能满足郑曜的条件,堵住郑曜的嘴巴,就能化解郑曜的刁难。
其实林让并未多想什么,反而想得十分简单。
魏满一听,登时心头一热,只觉比听了任何甜言蜜语还要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