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盯着林让夸赞庐瑾瑜, 那脸色,黑的跟什么似的。
庐瑾瑜一见, 便知魏满与林让自有打算,便拱手说:“既盟主与列侯早有打算,那我等便不多叨扰了,告辞了。”
魏满都没说话, 只是拱了拱手。
庐瑾瑜便拉着吴敇离开, 吴敇还有话没说完, 粮草到底怎么回事?
粮草出现了问题, 魏满却还要借郑曜粮草,拿什么借?
明日一早若是拿不出粮草,岂不是要穿帮了?
廪津盟军定然军心大乱,这可如何是好?
吴敇一肚子的疑问,若是不吐出来当真难受的厉害, 他本就是个直爽之人,却被庐瑾瑜往外拉着走。
两个人出了营帐,吴敇实在忍不住,低声说:“瑾瑜,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可知晓?”
庐瑾瑜点点头, 说:“或大体知晓。”
吴敇惊讶的说:“到底如何,你快与我讲讲,这粮草出了问题, 盟主为何如此安稳?”
庐瑾瑜说:“长公子勿要操心此事, 知道的人越少, 越是便宜行事。”
吴敇一听,当即心中便有一种酸酸的滋味儿,说:“哦,是了,你倒是……与那列侯有许多交心话可说,如今嫌弃我愚笨了不成?”
庐瑾瑜一听,有些纳罕,说:“长公子何出此言呢?”
吴敇撇开头去,抱臂说:“本就是如此,你们打什么哑谜,独我一人不清不楚的。”
庐瑾瑜说:“长公子虽不功于心计,倒也自身长处,何必与他人攀比这些呢?”
吴敇一听,当即转过头来,看向庐瑾瑜,一脸跃跃欲试,说:“瑾瑜,你倒是说说,我的长处在何处?比那列侯还要厉害了去?到底何处?”
庐瑾瑜仔细想了想,不由轻笑一下。
庐瑾瑜本就生的丰神俊美,可以说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都有一种出挑之气,令人望而敬畏。
如今一笑起来,那更是惊为天人,就仿佛是美玉之上绽放的光华,十分夺目,难掩锋芒。
吴敇看得痴痴的,结果便听庐瑾瑜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
“听话。”
庐瑾瑜说罢了,转身扬长而去。
吴敇一个人站在原地,思量了好一阵,自言自语说:“听、听话?!这当真在夸赞于我?”
吴敇赶忙大步追上去,说:“瑾瑜!”
吴敇与庐瑾瑜二人离开之后,魏满还是十分不快,说:“庐瑾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竟然暗讽于我。”
林让则是淡淡的说:“庐公子冰雪聪慧,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奇才,一言中的。”
魏满:“……”
魏满斜着眼睛看他,说:“你和那个庐郎,好像聊得很投机么?”
林让淡淡的说:“让确实仰慕庐公子。”
可以说若是有这本小说有男神排名,庐瑾瑜必然榜上有名,而且还是头几位。
小说里的庐瑾瑜这一辈子,二十出头追随吴敇出山,年仅三十六岁便英年早逝,不过十五年光景,但这十五年,竟做了旁人所不能企及的事情。
有很多人曾高度评价庐瑾瑜,什么万古传名,什么筹略奇至,什么年少美才等等。
但最高的一句评价,无过于吴敇所言,吴敇与庐瑾瑜曾是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吴敇更说过一句“吾得卿,谐也。”
天下英豪如此之多,总有让林让敬慕仰望之辈。
魏满一听,则是心中大惊失色,庐瑾瑜不过十四岁,能有什么作为,林让却说自己仰慕庐瑾瑜?
仰慕?
是了,还仰慕!?
魏满当即变会错了意,口吻酸溜溜的说:“你怕不是想与庐瑾瑜那小儿,做那档子事儿罢?”
林让对此事其实并不热衷,一来他现在是个宦官,没有那方面需求,二来林让也不能理解旁人所说的感情。
不过与魏满亲吻倒是有些“得趣儿”,只觉与众不同,因此林让也没拒绝,自不会矫情什么。
林让可从未想过与庐瑾瑜要做那档子事儿。
如今魏满怎么一说,林让便细细思量了一番,庐瑾瑜的确是他仰慕之人,但只觉……十分麻烦。
魏满见他仔细思量的模样,当即便要给气炸了,气的他肺直疼,林让刚要回答他,觉得不妥,甚是麻烦。
魏满却阻止了林让的话头,气愤的说:“懒得与你言语。”
他说着,便自行和衣卧在榻上,赌气去了。
林让只觉十分奇怪,魏满怕是又生气了?
但为何生气,林让当真不明所以,而且无从猜测。
二人又单方面冷战了一日,魏满赌气不言语,林让又不是多话之人,这一天下来,两个人竟没说什么话。
这可把魏满又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