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让的一句话,司马伯圭突然变成了魏满的人……
魏满自己也很迷茫, 这林让平日里看起来极其老实, 好像从不说谎似的,都是大实话, 噎的自己一哽一哽的。
但其实挑人!
林让竟然为了司马伯圭,说瞎话。
而且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魏满瞬间脸色铁青,胃里醋的慌,只觉嫉妒的不行,林让何时为了自己说过瞎话, 这司马伯圭不过是长得俊美一些, 声音好像牛一般,有什么好的?
司马伯圭也吃了一惊,他本已经“英勇赴死”了, 心中再无什么侥幸, 但没成想,林让刚一开口,便令他大吃一惊。
林让竟说自己是魏满派出去的探子。
如此一来,司马伯圭岂不是不用死了?
不只是不用死,而且还有功劳。
众人全都面面相觑, 考虑着林让此话的真实性。
显然这话的真实性一般, 如果司马伯圭真的是探子,为何要五花大绑的“上台”?
而且司马伯圭身为武安的麾下, 武安根本不知情, 还要帮忙斩了司马伯圭, 口口声声给他留一具全尸?
诸位军阀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又不傻,因此一看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林让显然是在说谎。
幕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众人都在反复思量,虽然林让在说谎,但他们刚刚才收了林让的“恩惠”,瓜分了陈仲路的兵兵马与粮草。
自古以来有句亘古不变的老话儿……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大家堪堪分赃完毕,怎么能揭穿了林让的鬼面具呢?
于是众人虽知道林让扯的是瞎话,但并不好直面揭穿林让。
魏满面色虽铁青,但还是很僵硬的“哈哈、哈哈哈!”干笑出声,说:“正如列侯所说。”
魏满也开口了,如今谁还能拒绝什么?
陈仲路虽不甘心,但怕自己开口,又变成众矢之的,因为司马伯圭突然从罪魁祸首,变成了功臣,如此一来,囚犯只剩下一个人,那当然便是陈仲路了,陈仲路不敢开口找不痛快,便只能憋着。
众人反应了一下,陈继第一个笑着说:“原是如此,我就说司马将军威风凛凛,一身正气,原是盟主派出去的探子,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
有了陈继的开场白,这下大家全都见风使舵的跟上,夸赞说:“正是啊,司马将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当真是世间少有,难得难得啊!”
“司马将军机智敏锐,果然是大将之风!”
方才口口声声要斩下司马伯圭脑袋的人,一个个全都开口了,改得溜溜儿的,一个磕巴也不打。
魏满说:“即使如此,那咱们便……散了罢,诸公辛苦,先回去歇息,等天亮之后,咱们再行代为分配后将军的兵马与粮草。”
众人一听,眼中都是贪婪与跃跃欲试,欢欢喜喜的便全都离开了。
魏满当即脸色难看,对召典小声的说:“一会子把司马伯圭押到我的营帐来。”
“是,主公!”
召典立刻抱拳答应。
魏满与林让很快退出幕府,回了营帐。
一回去就听到司马越“唔唔唔”的声音,还在孜孜不倦的挣扎呢,不过身上捆得严实,若是司马伯圭便挣开了,但司马越天生不足,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气力。
司马越眼睛水灵灵,急得都红彤彤了,真别说,虽他长相一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但眼睛颇为灵动,眼眶这么一红,还挺惹人怜惜的。
魏满却没工夫去看司马越,而是追着林让走进来,赌气的说:“你不是不会说谎么?怎么今日转了性子?”
林让很是淡定冷静,直言说:“因着让想要留下司马将军。”
“你……”
魏满听他说的这般坦然,气的不行。林让还有后话,说:“司马将军乃是虎将,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人才,若能效力主公,岂非好事?”
魏满一听,林让原是为自己着想?
看来是自己错怪林让了,林让说谎,并非为了司马伯圭,而是为了……自己。
魏满一想到这里,便觉心坎儿里麻嗖嗖的,喜不自胜,又酸又麻,恨不能现在便亲一亲林让。
魏满正沾沾自喜,便听给林让又开口了,淡淡的说:“而且……这司马伯圭生的形容俊美,嗓音洪亮,还……”
魏满险些被林让给气死,形容?嗓音?
魏满恨不能现在狠狠堵住林让的口舌,让他再说这些令人气恼的话。
于是魏满便“嘭!!”一声,将人直接按在墙上,狠狠吻上林让的嘴唇。
林让剩下的话都被魏满堵了回去,只剩下一声浅浅的低呼。
司马越被五花大绑的扔在角落,虽然口中堵着布块,但他眼睛并没有蒙上。
眼看着魏满突然冲过去,一脸狠厉,仿佛要打架一般,司马越当即吓得死死皱起眉头,还以为林让要被魏满殴打。
哪知道……
司马越瞪大了眼睛,一双眼睛愣是给瞪得圆溜溜的,不止如此,堵着的嘴巴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是声音非常小,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二人。
而且林让竟也没有拒绝,反而……
司马越起初看得瞠目结舌,后来竟不好意思起来,赶紧闭着眼睛低着头,但耳朵里还能传来声音,当真是羞人的很。
魏满还说:“说,我与那司马伯圭谁更俊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