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行乐……
魏子廉抽了召典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可谓是洪亮至极, 声传千里, 营帐中的三人全都怔愣住了。
随即召典才慢慢的, 慢慢的抬起手来, 捂住了自己的脸。
因为打得实在太重了,若不是召典脸色黝黑,估摸着都要泛红。
魏子廉打了一记之后, 生扑林让,两个人倒在他上,魏子廉却有些要醒来的意思,迷茫的看着林让,说:“列……列侯?”
林让一听,是三个人中淡定的一个了, 说:“你醒了?”
魏子廉眨了眨眼睛, “嘶……”了一声, 说:“我……我手怎么这么疼?”
魏子廉一说, 召典只觉得自己的面颊更疼了。
魏满:“……”
魏子廉捂着自己的手, 只觉手心里“咚咚咚”的猛跳, 血管的跳动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不止如此, 还麻扎扎的疼,一看就是去殴打什么硬物了。
就好像把手往铁块上甩一样。
魏子廉十分“委屈”的捂着自己的手, 又迷茫的看向林让, 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让, 疑惑的说:“列侯,您为何……衣衫不整?”
为何?
林让凝视着魏子廉,用冷酷无情的眼神,淡淡的说:“为何?你觉得呢?”
魏子廉:“……”虽还不知为何,但总觉得后背发麻,难道是自己……
魏子廉一想,不不不,不可能,因着兄长就在此处,自己怎么可能当着兄长的面子,让列侯衣衫不整呢?
除非是活腻歪了。
魏子廉想着,转头看向魏满。
魏满刚才也被魏子廉甩了一记,当然没甩在嘴巴上,这已经是魏子廉给魏满的“亲情价”了。
魏满便冷着脸,十分阴霾的盯着魏子廉,林让的衣衫被魏子廉扒的乱七八糟,差点子就春光乍现了。
魏子廉一看到魏满那眼神,虽他不记得刚才浑浑噩噩中做了什么,但魏子廉可是个读得懂眼神的人,当即“呲溜——”一下,只觉后背一片发麻,一直麻到脑袋顶上。
魏子廉赶紧干笑着退开到一边,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说:“疼……嘶——”
召典一看,赶紧抢过来扶着他,也不顾得自己脸疼了,说:“魏公子莫要动,你后背伤的很重,趴下来或者侧躺着为好,切勿碰了伤口。”
魏子廉眼看着召典第一个冲过来,扶着自己,分明是个五大三粗之人,动作却异常小心翼翼,心中不由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魏子廉一面享受着召典的伏侍,一面突然想起来了,说:“兄长,那武泰没有借机发挥,难为兄长罢?”
魏满冷笑一声,说:“武泰?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你这小子,长记性了么?”
魏子廉被他一说,登时满脸通红。
果然是如同林让所说,自己人打他,只是教训在了皮肉,而外人打他,除了教训在皮肉,还教训在了面子上,魏子廉丢了面子,脸疼得很,自然要长记性。
召典说:“都是卑将失职,疏于管教,主公,还请主公责罚卑将。”
魏满说:“责罚?”
他说着,召典竟然“咕咚!”一声跪在了魏满面前,说:“正是,卑将身为校尉,营下士兵犯事,理应由我这个校尉来承担。”
魏子廉一看,赶紧说:“兄长……”
魏子廉本都要放弃钓这个傻大个儿了,虽然脸长得俊美了一些,但心肠又硬又黑,不懂风情,魏子廉这个纨绔公子都要认栽。
哪知道就在此时,召典突然要替他总揽罪责,魏子廉一听,心中又是大为感动,总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希望。
一举拿下召典这个俊美的大美人儿……
魏满不等魏子廉说完,便挥手说:“你勿要说话。”
魏子廉急得不行,但见魏满脸色十分难看,因此魏子廉下意识的没有再说话。
魏满说:“召典,我问你,你真的要总揽罪责?”
召典拱手说:“是,主公!”
魏满说:“好!”
他说了一个字,便脸色阴霾的说:“那我就用最痛不欲生的方法责罚与你。”
魏子廉一听,心脏都恨不能跳到嗓子眼儿来,虽魏满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纨绔轻佻,当然其实手腕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召典却说:“还请主公吩咐!”
魏满当即便说:“我便令你……照顾魏子廉,直到他伤好为止。”
说罢,召典与魏子廉登时齐齐瞠目结舌,似乎没听明白魏满在说什么。
最痛不欲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