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反抗，就感觉到季凌的手不仅没拿开，还就着那一片往下捏了捏。

“你是不是瘦了？”季凌一脸自然地问。

范曦几乎反弹似的站直了身子，抬手狠狠把季凌的手拍了下去：“你他妈摸谁呢？”

季凌笑着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范曦整个身子晃了晃，手还在空气中虚扶了一下。

季凌赶紧把自己手递过去，抓住他的。

“头晕？”他问。

范曦也不回答，等视线重新恢复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把他的手甩开。

趁机摸他腰也就算了，还趁机牵他手？

呵呵，劳资现在可不是你想牵就能牵！

范曦心里想的嘚瑟，然而事实是……这家伙手跟长自己手上了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

“你他妈……”

“闭嘴。”季凌冷着声音说。

一句话，终于让范曦把后面的话给吞了回去。

“我没事，我就是一直跳没休息……不是，你凶什么凶？要不是你突然捏我腰，我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范曦声音不自觉小了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季凌平时话都少，情绪也淡淡的，偶尔笑一下，生气更是很少有人见过。可他一旦这样沉下声音说话，范曦就潜意识里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坐下，把水喝了。”他语气还是不好，冷冰冰的，跟命令似的。

“什么语气，什么态度啊？真当我是好欺负的？”范曦一边小声哔哔，一边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季凌带来两瓶水，一瓶刚从冷柜里拿出来的，外面还覆着一层水雾。另一瓶是常温的。

范曦刚把手伸向那瓶冰过的，季凌就把另一瓶塞到了他手里。

“喝这个，”他说完，在范曦一脸不爽的表情下，勉强补了一句解释，“刚剧烈运动过，不能喝冰的。”

范曦最后咂了咂舌，到底还是没再拗着他来。

两个人都席地而坐，难得的独处，却谁都没先开口。

范曦仰头，三两口把一瓶水喝干了，空塑料瓶在手里，被他捏的发出了几声脆响。

不说话，来找他干嘛？

范曦烦躁得很。

懒得陪这家伙静坐了，他微一侧身，正想帅气的站起来，就听对方开口了。

“你来这儿干嘛的？”季凌问这话的时候，黑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范曦简短的笑了下：“来这儿出道啊，来选秀，不是来出道的还能为什么？”

季凌眼睛看着他，半点没动摇：“出道，当歌手？你练了这么多年琴，就这么放下了？”

范曦这回没立刻回答他。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季凌，直视他黑色的眸子，然后慢慢笑了：“季凌，劳资是弹琴还是当爱豆，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问他是不是瘦了……他瘦不瘦又关他什么事了？

季凌一愣神的功夫，范曦已经转身走到门边，重新把音乐放了出来。

范曦对着镜子，拼尽全力的把每一个动作跳出来，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舞蹈动作里。经过一下午的练习，他动作已经记熟了也流畅了，接下来只剩下细节和情绪。

季凌走到他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人。

“这里，”他伸手抵住他胳膊，把胳膊肘弯曲的角度调成了一下，“动作在这里，看起来就比较到位。”

范曦皱了皱眉，透过镜子看着他：“季凌，就算你是队长，你也不用一直这样他盯着我吧？”

季凌抬眼看他：“你不是说想出道么？”

范曦顿了顿。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