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站里比起在外边淋雨可要舒服多了,爱玛进了医疗站,感觉到医疗站特有的清冷与干净,一阵惬意。
带着这个昏迷的士兵走进值班医生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椅子上的劳伦兹·戈登。
医疗站值班室的医生竟然会是他,真是有点凑巧。
爱玛也没想到今天轮值的会是劳伦兹·戈登。
往常没事的时候,她也会找劳伦兹聊天,要是没事,劳伦兹也会和她一起谈论过去的事。
对他们来说,现在的消息,似乎都与他们隔绝了,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因为劳伦兹和爱玛现在所处的环境,身边刚发生的事说得多了,那就像是在故意泄密。
见爱玛带了个狼狈不堪的大兵过来,劳伦兹还是搭了把手。
又见士兵的衣服脏,让他躺下的之前,劳伦兹还特意给他换了一身病服。做了这些,劳伦兹才和爱玛坐下来喘口气。
“他什么时候会醒?”爱玛指着昏睡的士兵问道。
“休息一会儿就行。”劳伦兹换衣服的时候就检查过了,士兵身上没有伤,最多就是训练强度大,弱鸡身板承受不住而已。
爱玛点点头,暗自盘算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去找艾丽斯和卡普兰?还是就待在这儿等着。
“怎么,爱玛,你看上他了?”劳伦兹坐在凳子上,见爱玛表情凝重,还以为爱玛很看重这个新兵,调笑道。
就他所知,爱玛·温切斯特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天使,愿意搭一个人来医疗站休息,那可不是爱玛一贯的作风。
偶尔和爱玛一起打牌,劳伦兹可受够了苦。这女人打牌胜率极高,他都是爱玛可怜他的时候,才能多赢两次。而且他又是运气不那么好的人,遇到绝世好牌的几率,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一开始劳伦兹不知道,后来知道了爱玛是用脑子打牌的人,完全体会到被爱玛这个牌王支配的恐惧,劳伦兹就没什么反抗的欲望。
除了爱玛脑子很厉害,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心够黑。每次打牌玩大冒险之类的游戏,爱玛都能挑中最羞耻又刚好踩在不冒犯他的程度上。而且关键时刻她还特别狠,输得要脱底裤的劳伦兹根本不敢招惹爱玛。
即使劳伦兹卖萌装可怜,爱玛也没说过一句软话。
所以劳伦兹猜测,爱玛帮这个可怜的大兵可不是为了散发好心的。
又仔细看了看这个大兵的脸,是有点小帅,但绝对不会构成爱玛突发善心的理由。
毕竟劳伦兹自认他比这个床上的败犬可帅多了,面对他这样的俊脸,爱玛都不会心软,这个比他还差很多的士兵,没道理得到爱玛的优待。
除非这个大兵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士兵身上有什么爱玛想得到的东西。
反正看上这个躺着的男人是不可能的。
就爱玛看艾丽斯的那眼神儿,就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直。
“要不是看上了,能帮忙吗?”爱玛心说她就是看上了这是个新兵蛋子,所以才会刻意帮忙的。
新人意味着他才进军区没多久,他肯定知道一些外边的情况,等他醒过来,就能有聊天的机会了。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爱玛认为一试无妨。
劳伦兹知道爱玛在瞎说话,所以只是嗤笑一声,接话道:“你看上他哪儿啊?没什么肌肉的身体还是这张儒雅的脸?还是他修长的十指?”
顺着劳伦兹的话,爱玛盯着自己带来的这个男人的脸、躯干还有手指看了许久。
那的确是相当好看的一双手,看上去并不是力量感十足,所以应该不是一双弹钢琴的手,看得出他把自己的手保养得很好,所以在进入军营以前,这个男人是从事用手的行业的。
设计师?糕点师?
爱玛一连想了许多行业,但又觉得和这个男人不是很搭。一时觉得无趣,也不多想了。
“说正经的,劳伦兹,他这是怎么回事啊?”爱玛想不到这种天气也能有士兵倒下。
爱玛不搭茬,劳伦兹就没什么激情,声音平平道:“就是疲惫过度,精神压力过大,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见过他几次,我建议过他要去看心理医生。”
听出劳伦兹话里对这个新兵的熟悉,爱玛追问道:“没想到你和他还认识,他怎么回事啊?”
劳伦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直说道:“这个男的叫大卫·德雷顿,半个月前正式成为新兵。他的体检还是我做的。”
这不是什么新闻,爱玛还是知道半个月前有招兵活动的。不过来的人不是很多,爱玛那时候也做过一次侦察活动,看不出什么必要性。
爱玛等下文,结果房间里沉默了很久,爱玛奇怪地看劳伦兹:“你这就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