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春山心头震撼的同时还没忘了自己的安危,趁着他们一愣的当口,他居然飞快地反应过来,就要往门口冲。
不想还没凑到跟前,门上也迸发出光芒,他直接被一股大力弹了回来。
“喂兄弟,你当我傻的吗?”玄衍阴阳怪气地说,“我这符阵都下了,还不顺手封了门窗?你放心好了,现在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你就别想着逃跑了。”
新月疑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不确定道:“他……真是你们的朋友?”
“朋友嘛,自然是‘朋友’,”余闲有点咬牙切齿,“这位朋友可差点害死我最重要的人呢,你们说该怎么处理?”
玄景听到那个“最重要的人”,也顾不上惊讶余闲假扮新月了,他目光微微一动,抬头看向对方。
“揍啊,往死里揍,”玄衍看热闹不嫌事大,“但还不能真的揍死,他还欠一千两黄金呢。”
“好主意。”余闲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攥起拳头,指缝里隐约露出一点金光。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扫过楼春山,他慌忙之中赶紧求饶:“等等,有话好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呃!”
他剩下半截话直接被锤了回去,余闲一拳打在他小腹,楼春山只感觉一阵剧痛,丹田要被生生地锤碎了。
“舒不舒服,爽不爽?”余闲扣住他的肩膀,没让他就地倒下,裹着金光的拳头再一次扬起,“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你信不信?”
楼春山疼得面色煞白,他紧咬牙关,连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余闲即将出手的时候,一旁的玄缺突然道:“等等。”
余闲手一顿,又听对方说:“先别打残,或许还有用。”
余闲这才作罢,伸手一推将楼春山推倒在地:“你一点也不强嘛,什么空谷楼六大高手,都是你这个水准?”
楼春山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喘气,又抬头看了一眼,冷汗从额角滚下来:“我当是谁,闹了半天是你们啊,为了抓我,你们倒真下了一番功夫。”
“少说废话,”余闲冷眼瞧他,“我劝你老实一点,直接告诉我你们空谷楼打的什么主意吧,我会根据你提供消息的价值看看你是否还有活着的必要。”
楼春山喘着粗气,他不知怎么,这种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他并没有理会余闲,而是直直地看向玄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听我一句劝,早点走吧,离开这里,离开锦州,对你好,也对锦州百姓好。”
余闲皱起眉,并不想听他啰嗦,正准备再给
他点颜色瞧瞧,对方眼中却有光芒一闪,屋子里的符纸同时抖动起来。
紧接着,阵法在一瞬间逆转过来,楼春山内息解开,他直接撕下窗上的符,推窗而出:“在我面前玩阵法,你们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了?”
他从三楼一跃而下:“春之力绵延不绝,你封得住吗?”
实际上这么一个小破阵,确实是玄衍临时掏出来充数的,应付楼春山实在有点勉强。可楼春山逆转了阵法,在余大仙眼里也不见得就有多高明,他只是被定住了一瞬,内息稍有阻碍而已。
余闲和玄景最先脱离阵法的控制,先后追了出去,余闲刚准备招出金绳把那胆敢逃跑的玩意卷回来,前面却突然杀出一个女人,她大喊一声迎头而来:“李二狗!你还敢跑!”
楼春山首当其冲,被她一记手刀砍在颈侧,避无可避,当场晕了过去。
一时场面非常混乱,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余闲不确定道:“楼夏蝉?”
楼夏蝉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平常天天拿手刀招呼对方,也没见他几时晕了。
等她看到后面追来的余闲和玄景,瞬间明白过来,神色一凛,转身就跑。
“站住!”
余闲和玄景同时动了,后者直接拔剑,一剑挥出,剑气有如实质,倏一下击中了正在施展“金蝉脱壳”的楼夏蝉。
楼夏蝉竟被他一道剑气强行打断,她趔趄了一下,余闲的绳索也紧随其后,转瞬间将她缠了个结实。
“……等等,别打了,我认输!”
余闲哪里肯她说话,用力一拽将绳索收紧,楼夏蝉被勒得闷哼一声,差点咽了气。
“余闲,”玄景赶紧制止他,“她被我的剑气击中,半个时辰内不可能再施展金蝉脱壳了——别杀人。”
余闲这才停手,把绳索放松了些,又将晕倒的楼春山也捆起来,两个人串成“一根绳上的蚂蚱”,招出甘霖剑,直接御剑而起:“走,回观。”
屋里剩下的三个也恢复了行动能力,新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在干嘛?”
“回头再跟你解释!”玄衍边跳窗边喊,“今天的事别往外传,也别告诉他们我们是谁,改天跃锦观必有重谢!”
新月:“?”
她看了看已经傻眼的围观人群,确定玄衍最后那句是用“喊”的方式说出来的。
这个事情……好像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