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班的人被冤枉了,也不乐意呀,于是两方开始争辩起来,这也就在门口出现了一小波的动乱。
“当然有事儿,今儿晨一个在朱雀大街闹事的江湖人不服管教跑掉了,这不就让人到处在找么吗?要我说,被关两天不就得了,还得越狱给人找麻烦,这些江湖人那真是……”
原来是魏钦书惹出来的事儿,他竟然选择跟官府对着干。
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姜衡与白夜随意的听了一会儿,便不再逗留了,马上交接班以后便宵禁了,城门就不能随意出入了。
进城以后,便能见到这时候在外面的人已经不多了,但稀稀拉拉的还有一些,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一边巡逻一边提醒他们赶紧回去。
只是今天巡逻的士兵似乎有点多。
本来嘛,魏钦书是被以当街持剑闹事的罪名给逮捕的,算是危险分子了,但他毕竟没有真的伤到行人,所以他若是安安分分的在官府大牢里改造两天,也就无罪释放了,可他偏偏选择了越狱。
这一越,性质就恶劣多了,本就是个危险分子,还不服管教,公然与春城制法反抗,可就不是关两天的事儿了。
现在人跑了,更得抓回来,不然就是潜藏危险因素,于是累得这波官兵,都宵禁了还不得不满城的找人。
“快走快走,这大晚上的还在外面乱转什么。”姜衡他们路过一队巡逻兵的时候,对方出声提醒他们。
姜衡正想回答,却眼尖的看见这队士兵刚有路过的一个墙角凹陷处,似乎有个人影。
因为天色太晚,而那凹进去的墙根前面又正好有棵大树的原因,那人躲在凹陷处,哪怕被明明灭灭的光线照见,也看不太出来。
那躲在暗处的人影,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一抬头间,与姜衡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姜衡嘴角勾了勾,一副欲要说些什么的样子,躲在暗处的魏钦书,果然脸色突变,看着姜衡的目光,都变得凶狠起来。
这么凶?
“官爷们辛苦,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在搜寻什么?”姜衡似有似无的又看了一眼魏钦书藏身的地方,再开口和士兵们攀谈起来。
“搜寻一个危险人物,若是姑娘见到,一定要告诉我们。”那官兵转头一看,只见摇曳的灯花下,是一名容貌出众的年轻姑娘,本来有点不耐烦的语气,瞬间变成认真的劝诫。
“是一名紫色衣裳的年轻男子吗?”姜衡故意这样说到,那阴暗角落里的魏钦书一听,果然瞬间便警惕起来。
“是啊,你见过?”那官兵一听,也瞬间打起来精神。
姜衡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魏钦书,只见他神色紧张,眼神带着一丝哀求,已不复刚才的心狠,便也不打算真的为难他。
“啊,其实并没有见过,但是今天上去的时候,见到他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才斗胆这样一猜。”姜衡面上带着些许歉意,些许笑意的对那官兵说的。
“好吧……”那官兵闻言,除了有点失望外,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这就是长得好看的人的优势了。
“早点回去吧,城里江湖人多,善恶难辨,这么晚了,还是别在外面待着了。”
见姜衡点点头,一副听进去了的模样,那队官兵才又转去别去搜寻。
“出来吧。”白夜也是早就看见了魏钦书,他虽然性情怪异了点,但到底不是大恶之人,在魏钦书不招惹他的情况下,他当然也不会想要把人来回捉弄,这时等到官兵都离开了,他才出声,意在告诉魏钦书,没什么好躲的,都看见你了。
藏身在角落里的魏钦书犹疑了一会儿,才从角落里走出来,面色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干巴巴的说了一声‘多谢’,便想要离开。
“你想出城?”白夜在魏钦书转身后,又不咸不淡的接上一句,“现在已经出不去了。”
魏钦书的步子果然停了下来,他双拳紧握,似乎是在苦苦压抑什么。
姜衡皱着眉,感觉到魏钦书的情绪似乎很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秒,穿着紫袍的青年男子便转过身来,面容狰狞,眼眶通红。
“还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故意设计,害我入局,我此时,我此时已经回家了,怎么还被困在这里!”
姜衡见他确实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也是奇到,“你这人可真是不讲道理,若不是你如此没有礼貌,还对我奚落嘲讽,我又怎会对你的态度不满,何况,率先拔剑的那人,难道不是你?”
姜衡心中大概是知道他家定是因为魏如茗的归来,出了点儿什么事,所以他才会火急火燎的往回赶。
但是说白了,那是他家的事儿,又与她何干?总不能因为一个为非作歹的人身世可怜,便恕他无罪吧?她是圣女,又不是圣母。
“你!你!”那魏钦书气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右手又不知不觉按向佩剑的腰间,摸了个空后,才想起来,自己的佩剑已经被官府没收了,而自己是私逃出来的,自然没能赎回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