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散和尤行深进了家麻辣烫店,推开门,打眼就看见了单非他们,他们5个人,碗底都快空了。
尤行深笑道,“也别约时间了,就现在吧!”
樊散向单非抬抬下巴,“这几位怎么想?”
单非掏出手机向解游报告,尤行深对樊散道,“一会儿再吃吧,剧烈活动对身体不好。”又对单非挑衅,“你们多吃点,不吐点东西都不好意思说是手下败将”
两块料之一的小矮子黑脸,杜高星气的跳起来,卷起袖子踩着板凳指向尤行深的鼻子,“你不吃饭,也能让你吐出来!”
尤行深瞥眼往下看,坏笑道,“你垫脚喽!”
“你!”杜高星的黑皮脸上立刻浮上一层清晰明显的红色,浑身都忐忑起来,是垫脚也难受不垫脚也难受。
解游回了消息:【把他们带到基地】
单非撂下筷子起身,“行了!别丢人现眼”,看向樊散和尤行深,“跟我来!”
单非在前面领路,樊散不认路,但尤行深却看出不对劲来,“不是说去后街,你们不会耍诈吧!”
单非冷笑,“我们有这么多人,要想耍诈,刚才就能群殴你们。”他白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他们拐了一条街,又拐了回来,樊散琢磨着这个路线,他们是又回了学校。
果然听尤行深道,“这以前是个游泳池,但咱们学校游泳很垃圾,后来直接把这个科目给剃了,这边也就废了。”
樊散点点头,打量起周围来,他很怀疑,学校的游泳垃圾是硬件的问题,他以为西教学楼就是最古老的建筑了,没想到,天外有天,没有最老只有更老,在这一片毛胚斜房里练习,别说想考大学了,小命保得住保不住还难说呢!
单非他们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带的路都尽量的避开了毛胚房,东拐西拐的,尤行深完全转向了,只能跟着单非的步伐,单非大概是这片的熟客,看起来没少拉人往里面进行教育。
到达泳池,眼前瞬间开阔,却完全看不出泳池的模样,十几辆摩托车停在边上,泳池里已被用赤橙红绿青蓝紫七种不同颜色的漆喷喷了七条跑道,游泳池的两头被分别倾斜放置了一块铁板,其中一块铁板高高的凸起指向天空。
樊散似乎听到点火的嗡嗡声,一排摩托车从这里出发,闯入与学校相连的树林,再回到这条彩虹跑道,然后飞上天空。
“我靠!”尤行深傻眼了,“我说这片怎么老听见摩托车声呢,原来是你们,还以为是闹鬼了!胆子也太大了,校长知道吗?”
杜高星得意的笑笑,“尤行深,你可真怂,跟你做同学我都嫌丢人。”
尤行深不搭理他,跟单非说,“以后我也来行不行,要不然我就给校长打报告。”
杜高星破口大骂,“你要点脸行不行!”
“尤行深,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讨人厌!”
观众台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身披校服无风自扬,脸贴纱布不减神采,叼着新烟吐出烟圈,出场自带BGM!
解游伸出手指,指向樊散,“早上不留神,被你偷袭了,这次,我一定要把你剃成光头!”最后四字几乎是咬着牙齿从缝里飘出来的,大手一挥扔掉校服,跳进泳池。
单非他们五人走向观众台,樊散心想这是要单挑,对尤行深道,“你也上去吧!”
尤行深凑他旁边,嘱咐道“小心点,这小子练过散打,脚下狠着呢!”
樊散点点头,把校服脱下来,环视四周,指着近处的摩托车问,“我能搭这儿吗?”
解游摆出架势,怒目圆睁的瞪着樊散,像个频临爆发的气球一样危险,看樊散这不紧不慢的跟逛戏园子似的,就不由的破功,让气球给瘪了下去,“你快点!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他想起来不好的回忆,磨着牙又把气球鼓了起来,“骗子”。
樊散跳进泳池,“别人擂台都是上升的,就你这是个下陷的。”他盯着解游的脚边的油漆,“还挺好看的,谁的主意,你吗?我觉的你去美术班更有前途呢!”
樊散一直没停嘴,解游烦躁的吼了一声,“打不打?”
樊散眼神突然凛冽,向解游跑去,“当然打!”
解游刺出一拳,樊散矮身躲过,就势抱住他的腰,但没来得及解游向他发出一记侧踹,解游还穿着短裤,可以看到他结实有力的小腿,以及小腿上的千钧之力,樊散没有躲过,被挨了一腿。
观众台上立刻响起呐喊声,单非他们嗷嗷叫好,尤行深抱着胳膊没搭理他们,心里为樊散捏了一把汗,他挨过解游的踹,知道解游的脚上有多大的力量,樊散肯定是受伤了。
但场上的解游却惊了一惊,他这一脚看似正中红心,却仿佛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力量都被卸掉了。他看向樊散,樊散已退到几步远的地方,小碎步的试探着,好像真的胆怯了似的。
解游不敢大意,将重心移至后腿,膝盖微微弯曲,摆好拳头,看准时机,打出一拳,这次樊散没有躲,竟然使出一记侧踢,而惊讶的是,这明明就是他的招数。
武术上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他这胳膊再长也长不过腿啊!樊散穿的也是短裤,解游也看到了他的腿,一根根鼓起的全是肌肉,虽不孔武却很有力,而且他没本事把力给卸掉。
一击即中,观众台上,尤行深嗷嗷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