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了，其他还好。”

“我去，谁打的？抓起来没？”

“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敢报警。”

“什么人这么厉害？

“还是少知道的好。”

三人在医院待了大半天，熊海金一直没有醒，商量一下决定改天再来看他。

一出医院门张轩就忍不住嘀咕，“这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啊？父母都不敢通知？”

“我不懂，我只是个萌萌的小孩纸。”

胡彪这话一出，大家都觉得聊不下去了，等熊海金好点了再来问他吧。

余凡尘今天晚上没课，却没有来给湛恒补英语，湛恒问了他又不回，无奈之下只得找来楚涵给他出谋划策。

楚涵觉得湛恒就是个傻逼。“你这事儿做成这样，还想拉我下水？鱼儿对我印象挺好的，你别毁了我形象。”

“你有屁形象，他跟你玩还不是因为我。”

“要点脸行不行？没有我，你们根本就不会认识。”

“你不懂，就算没有这事儿，我们也会因为其他原因认识的，这是缘分，天意。”

“您要不再睡会儿？说什么梦话呢？反正我不去，他这学期感觉又长高了，我还要跟他好好打球呢。”

“交换。”

“你能拿什么跟我交换？”

“我姐。”

“嗯？这个怎么换？”

“显而易见，你帮我搞定他，我帮你搞定我姐。”

“你行吗？”

“你怀疑的诚意？”

楚涵想了一会儿，感觉他对余凡尘确实是认真的。“好吧，成交，说出你的计划。”

“太简单了。我跟他说要撮合你们，你跟我姐来撮合我们。然后我们都能找到各种话题和独处以及约会的机会，怎么样？”

“啧啧啧，居然不是把他们绑起来，我们再来个英雄救美，我可能要重新认识你了。”

“必要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

这天下午，余凡尘正和楚涵打球，难得湛恒没有来，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哎。”楚涵退到边上去休息，一大口一大口狂喝水。

余凡尘看他今天状态不对，过去关心他一下。“怎么了？”

“小事。”

“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见你心情不好过，说说吧。”

“最难莫过一个‘情’字啊。”

“雅姐？”

“你知道？”

“猜的。”

“连你都看出来了？那你说她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不知道，说明她没在意我。如果知道，还这么冷淡，说明对我没意思，我完蛋了。”楚涵说完又灌了一大口水。

余凡尘看他喝得恣意，自己也觉得有些渴了，但是现在一想喝水就想起湛恒送的水壶，也就想起那个人，心口就发闷。

“其实她也不一定是不喜欢，可能只是不敢相信，或者不敢表达。”

楚涵觉得他好像也是在说自己，湛恒还真有戏？

“我喜欢她很多年了，其实刚开始没在意，毕竟天天都在一起玩，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就和唐钊铭在一起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的感觉。先是茫然，然后是愤怒，最后是无止境的嫉妒和悔恨，为什么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她害羞亲吻的人不是我？”

余凡尘满脑子都是湛恒，他现在是喜欢我，等过段时间了他就会去喜欢别人吧？如果他对着别人叫“陛下”，跟别人说害羞的话，去咬别人的耳朵……余凡尘不敢往下想，暗暗捏紧了拳头，又觉得手上根本使不出劲儿。

“后来他们分手了？”

“嗯，不到一年就分了。”

“为什么呢？”

“可能因为是初恋吧。人们都说初恋是没有结果的，因为大家心性都不成熟，又太在意太计较，一点点小事都会被放大成你不爱我，然后就分手了。刚听到他们分手的时候我特别高兴，以为终于能和她回到以前的样子，但是后来看到她，她都不会笑了，常常一个人发呆，双眼无神，聊着聊着就突然大笑，笑着笑着又放声大哭。”

“分手，真的那么难受吗？”

“我也不知道，和想要而得不到比起来，喜欢却无法在一起更难受吗？”

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楚涵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来抒情的，是有任务在身啊！他振作了精神说：“但是她现在单身了呀，我有机会了呀。她和唐钊铭分手是因为他们不合适，但是我肯定适合她，我们在一起玩了这么多年，一直都那么好。我经常都能看到她，每次都有心动的感觉，我相信自己可以爱她一辈子。”

余凡尘不可思议地看着楚涵，思考他说的话。好像是这样的，每一眼都像第一眼，每一眼都是惊喜和欢欣，还想看到，想一直看下去。

楚涵接着说：“比起把心爱的人交给别人去赌，不如自己上，你说是不是？”

“也许吧。”

楚涵走后，余凡尘认真思考。也许分手是更痛，但是与其把他交给别人去伤害，不如就和自己呢？但是湛恒可能不一样，他太没心没肺了，说不定一辈子都只会伤害别人，而自己不会有半点心疼。靠，你这个渣男。

“妈，感冒药没有了吗？”湛恒感冒了，不停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