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不忙了，去帮你探探口风，都这么久了，该表白了。”

“也不是久，你跟楚涵不是更久吗？诶，你们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快传授一下经验。”

“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月明星稀……”

“有月亮怎么可能黑，到底是有月亮还是没月亮啊？”

“您保重。”

“哟，这不是他陛下嘛，给陛下请安。”肖雅说着还行了个礼。

怎么都这么爱演。

“姐姐这可要折煞我了。”

“妹妹呀，呸，弟弟呀，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时至晌午，自然是去寻些果腹的东西，姐姐一起？”

“正有此意。”

肖雅将他带到了离岛，也就是湛恒第一次看到余凡尘笑的那家咖啡厅。

余凡尘坐在湛恒之前坐的那个位置，侧头看了眼外面。咦？那只猫？

“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了。”肖雅说。

“嗯？”

“也不算特别早吧，一年多以前。当时湛恒坐在你这个位置上，也像你刚刚那样出神地看外面，他看了很久，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你，你笑着真可爱。”

居然被人看到了！

“他……说什么了吗？”余凡尘有点心跳加速，湛恒那段时间是有些奇怪，他看到我之后会和姐姐说什么吗？

“他什么也没说。我问他在看什么，他说看猫，然后红着脸跑了。呵，你说笑不笑人？陛下今年18？”

“嗯。下个月就是了。”

“几号啊？”

“平安夜。”

“摩羯座啊。”

“嗯？好像是。摩羯座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勤奋，挺好的。”

其实肖雅也没问什么，但是她觉得已经够了，毕竟女人的直觉真是妙不可言。

肖雅回家对着湛恒说的第一句就是“你完了”。湛恒急的马上从床上跳起来，跑出来抱着肖雅的胳膊不停问：“什么完了？我没戏了？你怎么问的？他说什么吗？”

“他是摩羯座。”

“摩羯座？然后呢？”

“你是白羊座。”

“然后呢？”

“白羊遇摩羯，猝。”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不信你这些玄学。真有那么简单，哪还有那么多故事发生。快说，怎么回事啊？”

“就是吧，我也没问出个什么，因为他是摩羯座，他就算爱你爱得要死也不会主动开口的。”

“啊？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开口就是了呀。”

“也行吧，反正你也是铁了心的，做好准备打硬仗。友情提示，他最近课业多，两个专业都要准备期末作业和考试，等他不忙了再说。”

“等他生日？”

“嗯，这个应该可以，至少18岁了，成年人了，你就算冲动了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少判点。”

“求你做个人吧。”

“湛哥，你们没有作业的吗？不准备考试的吗？”湛恒把楚涵、胡彪、张轩全拉出来给他出谋划策。

“说出来你可能要嫉妒，像我这种天才型选手，上课认真听了，作业考试都不在话下。作为今后家里的顶梁柱，该做什么我还是知道的。那什么，今天请各位大神、大哥、大侠再此地相聚，主要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请大家帮忙。”

“没钱。”

“没空。”

“没兴趣。”

“那你们走吧。回来！我准备跟他表白了。”

“嘶——”胡彪和张轩感觉要一口气上不来了。

楚涵倒是很高兴，说：“你终于要说了！我还以为你要憋到下辈子呢。说吧，需要哥哥们帮你什么？”

“我想在他生日那天给他准备个惊喜，浪漫点的，然后表白。但是具体怎么操作还没想好，所以喊你们来出出主意。”

楚涵说：“所以您就是甲方爸爸是吧？我要有创意的、好玩的、浪漫的、收益高的，虽然不给你们钱，但是你们可以用爱发电啊，先每人写几个方案吧。”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们一个一个说吧。”

“……”

余凡尘最近忙得头大，本专业的还好，一直以来都有在看，但是法学要背的东西太多了，这临近期末的，感觉背书都要背出白头发。还好湛恒这段时间都没有要他去补英语，也没怎么找他。为什么又不找我？

金诗琪以考试复习为由，约余凡尘一起上自习，余凡尘当然是要拒绝她，但这女生几次三番约人约不到，竟是直接堵到了宿舍门口。

“余学长！你这不是要去自习吗？为什么不能和我一起？”金诗琪噘着嘴，真的委屈得要哭了，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对那么多殷勤的男生都视而不见，每天拼命学习，才终于跳了一级追到这儿来，为什么他不理我？

“自习就自习，没必要一起，反而影响效率。”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问你再简单的问题都会耐心解答。”

“这不是以前了，我长大了，自私了。”

“你骗人！那个湛恒四级才考300分，你都天天去给他补课！”

“你怎么知道？他不一样。”

“你真的喜欢他？”

“你……你说什么？”

金诗琪看着余凡尘涨红的脸，不是疑惑，不是恼怒，是秘密被人戳穿的惊慌与羞涩，她终于明白这回是真的输了，不是自己做的不好，而是对方心里一直有别人。

看着金诗琪抹着眼泪跑了，余凡尘也没有追，皱着眉头思考。居然被人知道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女人的直觉？她能看出来，那天天跟他一起的胡彪张轩说不定也会看出来，那楚涵也可能会看出来。如果他们都看出来了，湛恒会看出来吗？湛恒知道了会高兴吗？两个人会就这样在一起吗？

余凡尘很心慌，也很激动，之前种种又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放了一遍。不会是我自作多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