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兄弟,你真是好身手呀!……”我斜睨一眼,只见中年人脚下躺着三、四个青年,正痛苦的扭动,他正笑吟吟地望着我。我向他拱了拱手,也报以一笑。
络腮胡子决非社会上一般混混可比,十足是一个亡命之徒。他趁我分神的瞬间,没有放弃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手腕一转,手里的日本战刀再次挥出,恶狠狠的劈向我的左肩。我一侧身,电光火石的堪堪躲过了刀锋,但络腮胡子的身手十分迅捷,出手极度狠毒,一看就是从街头群殴中练就的真工夫。
眼见络腮胡子拼命般向我攻击。我心中恚怒,使出“峨眉刺”套路中的一招“刺中夹脚”袭向络腮胡子。络腮胡子也毫不含糊,在电光火石之间一侧身,躲开了三角刮刀,却没有避开我的那一脚。随着结结实实的一声闷响,络腮胡子怪叫一声,痛苦的捂住了脖子,脚步也变的蹒跚起来。
我那儿会放过这个机会,右脚刚落地,使出“无影神仙腿”中的一招“童蒙桎梏”,左脚踹在络腮胡子的小腹上。络腮胡子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立刻象虾米一样,佝偻起来,缓缓的倒在地上,身子一软,竟然丧失了意识。忽然,我眼睛的余光发现刀光耀眼,五、六柄菜刀、砍刀齐向那中年人砍去。中年人满头大汗,斜刺里穿出,大喝一声,手腕一翻,双手中不知何时各多了一柄砍刀。只见中年人手中的两柄砍刀上下翻飞,他在众流氓的围攻下,手忙脚乱的招架着,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我大吃一惊,心中暗叫道:“不好!这帮家伙是要拼着命也要把中年人的命取走呀!……”
眼见中年人就要死于乱刀之下,被剁成肉泥,情急之中,我脚尖一点络腮胡子掉在地上的军刀,待军刀跳起的一瞬间,看也未看,右手一伸,绰在手中。接着,左手“峨眉刺”法,右手“梁氏刀法”,风驰电掣般不顾一切的向围攻中年人的“刀枪炮”冲去。围攻中年人的一个秃头见我冲来,将军刀抡圆了砍向我,我不退反进,一步跨向秃头。没想到,他已经力道用老的日本战刀斜着向上向我的小腹划来。要是让他这下子得手,我当场就得被开膛破肚。
我右手的日本战刀急忙向下压住秃头的军刀,同时,飞脚踹向他的小腿部位。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转眼间就完成了。紧接着,我手里的军刀由砍变拍,“啪”的一声拍在秃头的脑袋上。这个家伙晃了晃,一头栽到。我转身向中年人看去,又是大吃一惊,只见一个家伙双手抱住他的身体,“吭哧”“吭哧”的想摔倒他。旁边的三个“刀枪炮”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纷纷扬起手里的砍刀,凶狠的向中年人砍过去,丝毫不顾抱着中年人同伙的死活。
这一来,中年人的处境极为危险。眼见中年人就要被这几个“刀枪炮”剁成肉泥,我正想将手中的军刀和三角刮刀当做飞刀射出,却见中年人伸手抓住抱住自己身体的“刀枪炮”的腰带,提了起来,抡了一个圈,逼开了趁火打劫的三个“刀枪炮”的围攻,这才化险为夷。
就连我也没有想到,中年人提着的这个“刀枪炮”也是个亡命徒。他待脚一落地,突然一个头锤撞向中年人的面门。“啪”的一声脆响,二人都摇晃了几下身体,不由自主的纷纷放开了双手。
我暗自吃惊:这个家伙怎么凶悍到如此地步。我正想提刀冲向前去解救,突然,随着“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传来了一声震慑心魄的大喝:“谁都不许动!把手举起来!我是公安局的。……”
这一声枪声果然奏效,刚才还打得天翻地覆的饭店里,很快就肃静了下来,有几个胆小听话的“刀枪炮”已经蹲在了墙角,抱住了头。
“可别上大学报道第一天叫警察抓去呀。……”我心中暗叫糟糕,急忙右手下垂,将三角刮刀和军刀扔在了一张桌子下面。没想到,我这一手还是没有逃过为首的警察的眼睛。
警察疾步冲到了我面前,声色俱厉的大喝一声:“别动!……你把啥玩儿意扔了?……举起手来!……”
接着,我眼睛的余光发现,有一个警察的枪口指向了我的面门。一股硝烟味飘进了我的鼻子,原来刚才那一枪是他打的。我举起双手,急切的解释道:“别!俺是拉架的。……”
“拉架?……你‘苟苟囚囚’的唬弄‘老毛子’咋的!你拉架拉了满手血?你少给我‘稀里马哈’的放老实点!……”为首的警察厉声喝道。这个警察长得很像获得过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香港电影金紫荆奖最佳男主角奖、西班牙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的香港著名电影演员任达华。
“嗳……友义,这个小伙子的确是拉架的。是他救了我的命。……”没想到中年人认识这个叫做“友义”的警察,而且还是他替我解了围。不然的话,我满手是血真的很难讲清楚。
为首被称作“友义”的警察面色顿和,让持枪的警察收起了□□,对我点了点头后对另外几个警察说道:“把这几个渣滓拷起来。……他妈的,敢在市局跟前儿撒野,活拧歪了!……”
接着,警察“友义”走到中年人面前,那是满脸的“阶级斗争”,责备中带着关切,说道:“‘海哥’呀,不是我说你,你瞅瞅你,出来咋不带几个人呢?……你瞅瞅有多悬呀。……”
“我馋老独一处的饺子了,吃个饺子带啥人。……”“海哥”仍然微笑着递给为首的警察一根烟。为首的警察“啪”的一声打着打火机,恭恭敬敬的先给那个中年人点上,然后才点燃了自己的烟。中年人向为首的警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吸了一口烟之后向我走了过来。
中年人微笑着走到我面前,关切的的问道:“小兄弟,你才刚伤着哪儿没有呀?……”
眼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我好整以暇的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白酒,咬开瓶盖,冲洗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我洗的很仔细,每一个指缝,每一个指甲都洗的很干净。见中年男人走到自己面前问候,我笑着轻描淡写的说道:“谢谢前辈处处关心着俺!……俺真的没啥事儿。……”
中年人微笑道:“好个身手不凡的小兄弟。……我叫项怀仁,朋友们都叫我‘大海’,也有叫我‘海哥’的。呵呵……看样子你是个大学生吧,你是哪所大学的呀?恐怕也不是哈尔滨本地人。……才刚真是太危险了,你干啥这么奋不顾身的来救我呀?出点事儿咋整。……”
“‘大海’?……”我心中暗暗想道:“这个名字好别致呀。他的这个名字可能出自民族英雄林则徐题于书室的一副自勉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寓意是要像大海能容纳无数江河水一样的胸襟宽广,以容纳和融合来形成超常大气。……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眼前这人胸襟宽阔,志向远大。真是好名字!……”
想到这儿,我拱了拱手,说道:“晚辈恰巧路过这旮沓,和前辈联手,痛痛快快玩儿了一场,居然得能不死,实在是侥天之幸。前辈说啥救不救的,那可就真让俺……”
“海哥”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说道:“嗳……啥晚辈长辈、老师学生的,显得忒生分了。……咱们干干脆脆,你若不嫌弃就叫我‘大海’,叫我‘海哥’也行。……”
我心中暗衬这个“海哥”的身份绝不一般,十有八九是个“社会人”。急忙不卑不亢的说道:“前辈客气,这个晚辈万万不敢。……”
“海哥”怫然不悦,左眉毛跳了两跳,说道:“嘿嘿……你是不是见这帮下四滥儿要杀我,以为我也不是啥好人,不屑以我为伍?……嘿嘿……你救了我命,我‘大海’至死不忘。要不这么着,我也看到你的身手了,哼!……你看不起我,我也不惧,咱们再来试吧试吧。……”
我明白了这个“海哥”是性情中人,于是笑道:“呵呵……俺哪儿敢跟‘海哥’试吧呀。……‘海哥’既然这么谦恭,让小弟礼奢宁俭,再客气就是对‘海哥’不恭了,小弟自当从命。……”
闻言,“海哥”的脸上这才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高兴的说道:“嗯……这就对了。小兄弟,你叫我‘海哥’我十分高兴。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叫啥了吧?你在哪旮沓念书呀?……”
“俺叫……”名字刚要出口,我猛地想起了爹的英雄事迹,他老人家救了人可是从来不留名字的。自己总是以他老人家为做人的榜样,可是刚干了芝麻大一件痛快淋漓的事儿,怎么能就把名字告诉“海哥”呢?那不是摆明了希望“海哥”报答嘛,那可不是爹的所作所为。可是,我又不能说:“俺是八路军,是□□领导的革命队伍,是人民的子弟兵,救老百姓是俺应该干的,俺做的还很不够。你要是非要想知道俺叫啥,那就叫俺‘八路军’好了。……”
我犹豫了片刻,拱了拱手对“海哥”说道:“‘海哥’不必客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弟……”说到这里,我一下子想起了老爷爷借给我的《三侠五义》一书中,让我十分钦佩、心折的“北侠”欧阳春。于是,我灵机一动,郑重其事的接着说道:“小弟‘北侠’……”
“海哥”似乎有些不悦,但转眼又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既然小兄弟不愿意告诉我名字,那就算了。嗯……以‘北侠’欧阳春为楷模的年轻人绝对也是个性情中人。……既然这样,小兄弟以后要是有啥事儿的话,可以到滨江煤炭公司找我。……”
“多谢‘海哥’厚意,小弟还有别的事儿,这就告辞。……”说罢,我又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忽然,背后的“海哥”说道:“小兄弟,我真的很喜欢你!……希望我们以后有缘再见!……”
我站住了,缓缓地回头望去,只见“海哥”正笑吟吟的望着我。刹那间,我顿时有了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觉得和“海哥”意气相投,肝胆相照,似乎在前生我们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兄弟。
走出老独一处饺子馆后,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星星闪烁着,回想着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生死搏斗。尽管蜚声华夏大地的老独一处的饺子没有吃成,但是我丝毫没有悔意,也没有饥饿的感觉,有的只是和陌路相逢的“海哥”联手打败想杀他的“刀枪炮”的快感。夜深了,得回学校了。要是再不回学校,学校一关门就进不去了。我在路上买了个面包,边吃边乘公交车返回了校园。
下了公交车后,我踏着坑坑洼洼的马路,在黑暗中边走边咒骂着:“他娘的,连路灯也不安一个,崴了脚可咋整。……”
幸好,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我还能看清道路,还不至于掉到路边的沟里。夜深了,马路两侧低矮的平房极少有灯光透出来,景象在夜色中更显得破败不堪。这要是和中央大街的繁华比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让我大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的感慨。
在经过回民饭店一侧的小巷时,忽然,一个女孩儿尖锐的叫声让我停住了脚步:“哎呀我肏你妈的!……死柱子,你刚才还说打今儿起你会好好的爱我,好好的珍惜我,不会让我再受一点委屈吗?他们仨欺负我你为啥不敢吱声了?你还是站着撒尿的老爷们儿吗?……”
一个怯懦的男孩儿声音低低的说了句什么,由于距离较远,我没有听清。可是,随着几个男青年淫亵的笑声,那个女孩儿又是尖叫一声:“别碰我!……你就不怕我哥杀你全家。……”
我心中一动,知道遇到了流氓劫道的,侠心顿起,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疾步走去。我边走边想:“娘的!……今儿个是啥日子呀,刚遇着‘海哥’被人追杀,自己出手相助。这又遇到流氓拦路劫持少女了。……嘿嘿……这世界上‘拔刀相助’的事儿咋都让自己遇上了……”
“肏!瞅你奶毛还没退呢,你会‘搞对象’咋的?……碰碰你算个鸡毛呀,‘麻溜儿’过来!让哥摸摸滑溜不。嘻嘻……”一个十分淫亵的声音说道。
“滚……”女孩儿尖细的声音又是一声大叫,小巷内的黑影一阵晃动,我急忙加快脚步。
“滚鸡毛呀!……摸你算个屁,老子还要那啥呢。哈哈……”另一个声音□□道。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已能清楚的看到,两个小流氓每人拽着一个女孩儿的一条胳膊,正拉拉扯扯,另一个小流氓正在撕扯着女孩儿的裤子,似乎在寻找不断挣扎的女孩儿的旁开门挂钩。忽然,“嘶啦”一声刺耳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传来,很显然,一定是小流氓被不断挣扎的女孩儿惹怒,一把撕开了女孩儿的裤子。女孩儿不由得一声惊叫:“你敢!……哎呀我肏你妈!……”
眼见女孩儿就要遭受□□,我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知道刻不容缓,双手掐腰,故意装得疯疯癫癫的大叫一声:“呔!……此山是俺开,此树是俺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哇呀呀……你们几个‘小犊子’还不停手,等着找削呢!……”
包括女孩儿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撕扯女孩儿裤子的小流氓转过身来,见只有我一人,胆气顿壮,张口骂道:“肏!……‘整个浪儿’来了一个‘二□□’呀。……你妈□□管闲事儿不怕给你‘放血’咋的?……”
“大哥快你快救我!……”女孩儿如梦方醒,忍不住高声呼救。
我凝神望去,月光下,只见这个女孩儿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大约一米六十五六,年龄不大,却长得十分漂亮,虽然怒容满面,但愈发让男人痴迷,极像顶着梦想中国头号美女、高智商美女光环,因形象清纯酷似韩国演员金喜善而被誉为中国的小金喜善,在成龙监制的电视版《神话》中,变身倾国倾城的玉漱公主,穿越时空,与胡歌演绎旷世爱情神话的青年演员白冰。
“肏你妈的!……找死呀!……”那个撕扯女孩儿裤子的小流氓见我对他不理不睬,不由得勃然大怒,踏前一步,就要对我动手。我眼睛一眯,屏息凝气,观察小流氓拳脚的来路。
“等等!……”一个拽着女孩儿胳膊的小流氓,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想动粗小流氓的的手腕子,阻止了他。他对我温言说道:“哥儿们,听你的口音也不是哈尔滨人。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你一个学生犯不上给这俩小□□崽子出头。你瞅这‘小马子’才多大点儿玩儿意呀,就知道和这小子‘打啵儿’,还想那啥,指定不是啥好货。……”
“呸!……你满嘴喷粪!谁那啥……那啥了。大哥削他们!……”女孩儿愤怒的争辩道。
我知道这个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的小流氓不愿意让我打断了想“祸害”这个少女的企图。于是,我坏笑道:“嘿嘿……瞅你小子人模狗样儿的,不让俺出头也中,给俺啥好处呀?……”
“给你妈□□!……”撕扯女孩儿裤子的小流氓边骂着,边“呼”的一拳向我面门打来。
小流氓虽然猝不及防的向我袭来,我岂能够着了他的道儿。待小流氓的右拳挟着风声打到我的面门,我一侧脸,在他的左拳尚未打出时,一拳打在他的左肋下。小流氓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噔噔”连退了几步,捂着左肋对我怒目而视。我冷冰冰的说道:“瞅你们几个小子的口音都不一样,没准也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嘿嘿……你说你们几个不好好上学,咋半夜三更的出来不学好呢?……俺瞅在这点儿香火情分上,这一拳只用了三分力。……”
“原来你们都是这个学校的!……我让‘洪哥’杀了你们!……”忽然,墙角的黑暗角落里猛然跳起了一个少年,扑向被我打得还在发愣的流氓同学。少年的举动吓了我一跳,我压根儿就没想到墙角里还“藏”着一个人。这个少年也许就是适才被我的三个流氓同学吓得半死,女孩儿喊的“柱子”吧。他准是见来了援军,一拳把一个小流氓打得连连倒退,这才跳出来,在女孩儿面前显摆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不料,少年太低估我的流氓同学了,他还没有打到我的流氓同学,就被人家当胸一脚踹得又摔回了墙角。
少年“哼哼唧唧”的半天也没有爬起来,女孩儿也“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中等身材,面皮白净的流氓同学凝视了我片刻,对两个伙伴摆了摆手,在我和女孩儿的注视下,灰头土脸的消失在暗夜中。
“大哥……你真仗义!……我叫庄建红,‘洪哥’是我哥,我带你认识认识呗。……你在这旮沓上学,包你没亏吃。……”女孩儿的音调降下来之后,声音甜甜的,足有三个“+”号,让人闻之动心。
“不必了!你一个妮子半夜少出来……”我犹豫了一下,温言说道。说罢,我在女孩儿的叫声中转身向小巷外走去。
我们学校一字排开有四栋学生宿舍,清一色的砖瓦结构五层楼。宿舍后面是食堂,宿舍和食堂之间有一个四五米宽的空地。为了保护宿舍的安全,狭长的空地两面是铁栅栏围着,一面有一堵围墙,围墙外面是条僻静的街道。那时候的大学生远没有现在的大学生思想解放,也有宿舍紧张的关系,所以,学生宿舍是男女混住的,空地边上的这栋学生宿舍楼,女生住下面二层,男生住上面三层。走出小巷后,我如果从学校正门返回宿舍,正好从这里经过。
这种才二米高左右的围墙对于我来说简直算不了什么,我可以轻而易举的跳进去也根本不用担心有行人路过看到。我来了懒劲儿,不愿再多走冤枉路,看看僻静的街道上无人,快走了二步,双腿一用力,手一搭墙头,轻飘飘的站到了围墙里面的杂草中。跳围墙返校毕竟不是什么可以登大雅之堂光彩的事,我像做贼一样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没人发现之后,才哼着小曲蹑手蹑脚的走向二栋宿舍楼的空隙,准备从那里绕回宿舍的正门。因为还没有开学,所以并不是每个宿舍都有人,我路过的这栋宿舍二十多个窗口只有三四个窗口透出灯光。当我路过一个有灯光的窗口时,由于天热,窗户开着,只是挂着窗帘遮蔽视线,里面晃动着应该是女生的身影。
强烈的偷窥欲望促使我走进那扇亮着灯光的窗户,挑开窗帘向内窥去,只见宿舍内有二个女生,长相都不怎么样。一个女生穿着一件白小褂,正在对着镜子梳头。另一个女生倚在上铺的被子上看书。忽然,我身后的一扇窗口亮了灯,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向那里移动。到了窗户下面,我小心翼翼探头向里面张望。窗帘开了一半,里面的情景映入眼帘。
一个长头发的女生正背对着窗户整理床铺,她穿着蓝色裙子白色的上衣,从后面看身材倒是不错,可是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我赫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我今天报到时撞入我怀里的青春玉女,比我高二届的刘丽。柳美女说刘丽是我们系的系花。的确,若论她那极像刘亦菲的脸蛋,被推崇为一个小小的系花实在是浪费资源,她完全可以夺得校花之冠的美誉嘛。
整理完床铺,“足球场”向窗户走来。我慌忙蹲下身,做贼心虚的又观察一遍四周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后,这才准备再次探头,忽然头上的窗帘“唰”的一声拉上了。我赶紧缩紧身体躲在窗下的阴影里,心脏“突突”跳的厉害。定定神儿,我开始兴奋起来,拉窗帘意味的就是她开始做一些怕被人见到的事情了。过了片刻,我探出头去,轻轻的从外面撩开窗帘的一角,从刚好透过一只眼睛的缝隙里向里面张望。果然不出所料,“足球场”正在脱衣服。她那欺霜赛雪的肌肤,完美的曲线,加上稍稍诱人的肉感,称为绝顶的尤物一点都不为过。都说四川出美女,“足球场”这个川妹子果然名不虚传,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我努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和剧烈的心跳,不发出一点声音来。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美景,心跳的厉害,似乎要冒出嗓子眼了。忽然,响起敲门声“笃!笃!笃!”
“你是哪个?……”“足球场”放下了手里的书,站起身。
“是我……”门外响起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发现“足球场”蹙起了眉头,但是没有太留意她那副不情愿又有点害怕的表情。可能是被人打搅了清静吧。
“这五更半夜的,来人会是谁呢?……可是看‘足球场’的表情,她分明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我的心中暗自嘀咕着。
果然,“足球场”的娇躯颤抖了一下,问道:“你……你到底有啥子事……事情吗?……”
外面,中年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伴有一丝不耐烦:“你到底开不开?……快点儿!……”
“你……你到底有啥子事情嘛?……一……一会儿我的同学就回来了。……你要是被她们看到就……就麻烦了。……难道你不怕?……”“足球场”又问了一遍,声音有些颤抖。
“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们寝室今天只回来你一个。快点儿!……”中年男人更不耐烦了。
“足球场”犹豫着穿上衣服走到门边,男人不停的低声催促,她打开门,门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清进来的人的样子之后,我惊讶的差点屙出屎来,脑子里一片混乱,“足球场”在我心目中纯洁、貌美如花的形象轰然坍塌。而且产生了一丝鄙夷:“这不是这个宿舍的管理员“黑耗子”吗?……‘足球场’和这个猥琐的‘黑耗子’不会有啥关系吧……”
“黑耗子”反身锁上门,转过身,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这时候“足球场”似乎显得很慌张,连连后退。我心中暗想道:“这个‘足球场’似乎很害怕这个‘黑耗子’!有啥害怕的呀。在这个世人向往的象牙塔里,一个看门儿的猥琐糟老头,你还怕他能吃了你不成。……”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黑耗子”伸手就朝“足球场”娇嫩的脸蛋儿摸去。“足球场”来不及躲闪,脸上被“黑耗子”枯干的脏手结实的摸了一把:“妞儿,想我没?嘿嘿……嘿嘿……”
“足球场”急忙躲开,颤抖着声音对“黑耗子”说着:“你又来做啥子么?你……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啥子话么?……你要讲信用。……要不要的?……我求求你还不行嘛……”
从“足球场”的话里听得出来,“黑耗子”好像跟她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不可能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不断的为我心中的偶像辩解着。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不愿看到的事情确实是已经发生了。“黑耗子”看到“足球场”躲得远远的,满脸堆笑的说道:“妞儿……你过来么,我今天儿看到你回来,就过来看看你。你躲那么老远干么子?……”
“足球场”躲到了窗边,“黑耗子”边说边向窗边走了过来。我赶紧缩身,躲在窗台下面。竖起耳朵听着,但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内容,不过“黑耗子”的声音一会儿变得强硬,一会儿却又很温和。
“足球场”带着哭腔的声音很低,我没有听到什么,我只是听到她似乎一直在喃喃的说:“你快点走好不好……快点走好不好……”
过了一会儿,两人不再说话,也没听到“黑耗子”出去的声音,里面隐约传出“足球场”的声音:“我求求你不要再搞……再搞我了,要不要的?……不要……”
我心中巨震,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娘的!总不成这么个猥琐的糟老头上了柳美女称之为‘系花’的‘足球场’了吧?……”
听到声音离开了窗口,我重新直起身,从窗帘的缝隙向里张望。只见“足球场”坐在床上,“黑耗子”站在她前面,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一只手粗鲁、下流的抚摸着她的脸。
“足球场”用力扭动想摆脱,“黑耗子”立刻变得很粗暴,一拳打在她脸颊上,发出“呯”的一声。“足球场”“啊”的尖叫了一声,尖叫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消失在阴沉的夜色里。
“黑耗子”凶狠地说道:“不要叫,格老子再叫老子弄死你,你给老子乖乖地听话!……”
不知为何,“足球场”似乎很害怕这个黑瘦精干的糟老头子,她蜷缩着身子不敢再挣扎。
“这就对喽,这才是乖娃儿。……”“黑耗子”抓住“足球场”的肩膀把她推倒在窄小的单人床上,迫不及待的去脱“足球场”的衣服。……
半晌,“黑耗子”这才抬起了头,一双冷电一样的目光,就像硕鼠一样,向我所在的窗户一瞥,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昨晚生死悬于一发的生死格斗让我很疲劳,再加上偷窥“黑耗子”和“足球场”的活春宫,回到同寝室的同学还没有报到的空荡荡的寝室时,已经是午夜了。我将贱有血迹的外衣脱下,扔到脸盆里,只穿了一件军用短裤,爬上了我的铺位,一头钻进军用棉被内酣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