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别着急。”话筒的另一端,君子诺声音听起来有点黏黏糊糊。陆守阳心急火燎地划着轮椅进入地铁,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家中。
一进门,陆守阳就闻到了一股便溺的味道,他知道君子诺肯定失禁了。之前男护工都会在意两人的生物钟,定期提醒他们上厕所排便、排积尿,同时在睡眠时定时为他们翻身。在男护工的照料下,他们失禁的次数降到了最低,一次褥疮都没有得过。当然了,男护工的要价并不低,但是干这活确实也是辛苦钱。现在没办法了,陆守阳和君子诺的一切都要自己处理。现在没有了男护工的照料,失禁和褥疮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卷土重来。
看到坐垫被浸染成更深的黑色,陆守阳心领神会,已经不需要询问什么了。他转动轮椅来到君子诺的正对面,沉默着弯下腰捞起君子诺的下肢捧起放在自己的怀里,左右开弓给他剥去了囚禁着一双瘫足的、闪着黑亮光泽的尖头皮鞋。君子诺瘫痪多年脚不沾地,所有鞋子不管买了多久都像刚买的一样,崭新新、亮磴磴。
一股浓郁且夹杂着皮革味道的性感酸臭脚味在陆守阳的面前扩散开来。陆守阳有着特殊的性癖,他痴迷于男人的黑袜臭脚。看见穿着黑袜的男人脚掌后,陆守阳总是避免不了产生生理反应。虽然下半身无动于衷,但是从脖子往脑袋一路的血脉喷张暴露出他对黑袜臭脚的欲望。黑色是高贵的颜色,黑色是肮脏的颜色。是的,黑袜,只有纯黑色的黑袜才能激发陆守阳对于男性美感的追求。这要放在平时,作为足控的陆守阳早就把持不住自己要嗅舔君子诺的黑袜臭脚了。可是现在情况特殊,他顾不上自己的爱好,只是吃力地把这双软绵得如同面条的瘫腿搬到了自己肩头。
“我抬起来了,你撑一下。”陆守阳本身也不方便,重物压肩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失去平衡了。君子诺看着对方,再次双臂打直,重新用手支在轮椅两侧扶手上将麻木不仁的下半身吃力地抬起来。陆守阳顶着肩头两条不听使唤、随时要跌落地板的面条腿,低着身子将手伸到暂时腾空而起的君子诺臀部底下,双手麻利地将他恶臭满盈的那条成人纸尿裤从身体上扯了下来,接着再把西裤一同换下。陆守阳一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一边用余光搜索着旁边,伸出右手将刚才准备好放在一旁的新纸尿裤给君子诺换上。君子诺本身就已经喝了不少酒,全身上下都缺乏力量,苦撑起上半身腾空臀部的双臂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从胳膊到躯干全在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亲,顶住,再坚持一下下。”陆守阳知道君子诺快没力了,腰腹部没有力气的他将精瘦的胸膛紧贴在双大腿上,尽可能迅速地给君子诺换上新裤子。
大功告成。更换完毕的两个瘫子也累瘫了,他们再也没有力气将自己从轮椅挪到床上,就这么坐着后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