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昭自小时精神便不似很好,她为家人所当作机械般安静转动,她们所谓的爱便是她的发条,她的家人不断的利用这个发条逼使着梧昭转动。
她们自少女灰暗时将她的光带来了,又自她逐而渐好转时将她这光夺走了。
却不知少女心中所想。
她已然扭曲了。静静地,谁也察觉不到地扭曲了自己。
情绪便是利刃,一步一步,将梧昭胸腔内唯一的一丝心给剜走了。
仅余下那般一空荡荡的壳,心已然不见了,被一柄利刃剜走了,一丝不剩。
她将她的父亲杀了。在初二时。
毫不犹豫,且果断的。
——
那时她在读初二,初二同小学不同,开始逐而渐的繁忙了起,梧昭便亦随大众,自家与学校两地四处奔忙着,写着作业、背着比寻常人都要多的单词。
少女的书包里夹着的从来便未有甚杂物,仅是各式各类的专业书籍。
荷兰语入门、经济学基础、一个老骑士的原版图书。
她归家时已是晚上,此时她才去将将下过了晚自习,归了家。
“我回来了,父亲。”
少女现下已然一米六七了,她褪下校内要求着穿的肥大的校服,换上了家居服饰,同家人打过招呼后便坐在沙发上笑着拿刀为自己削了苹果,安静地收看着自沙发上坐着的另一男人所收看的新闻联播。
梧昭的双腿并拢着,她的身形秀挺,使之她身旁的那一男人略略咽了一咽唾液。
“梧昭,苹果也给我个。”
她身旁梧州来声音沉沉的,分外的哑。
男人的一双眼睛开始由电视之上转至少女躯体身上。
察觉到此,梧昭便轻笑着为他削了一苹果。
她的反应经过这么些年家中的闹架已然变至如厮了,一旦有人注视她便会为她所极其敏锐的发现。
与之携来的还有听力。因着这些年梧昭悄悄地偷听了她的父母的许多次墙角,逐而渐的,便变至如此了。
少女的手指分外灵巧,轻轻地将刀一卷便可将水果皮一卷一卷着卷下来。
她近日一直在学些医,用刀也会比较频繁,遂手指上的伤亦是极多的,手指内侧——细长白皙,无任何黄痕。
不抽烟,不喝酒,不杂混,不需要零花钱,待所有人都极好,学习成绩亦是如此的孩子,谁不想要呢?
梧州来打心底庆幸他有这么一个温和知礼的女儿,这么上进,还这么……美。
她的长发自学校时还是马尾,自家中那捧柔发便为她所牵下来了,披自背上、肩上。
室内一捧白光映着少女的模样,衬托出些许阴暗面来。她润唇灰眸,她的每一处均是无比精致且秀雅的,携着道不上来的缱绻风情。
苹果削好了。那么一个白苹果静静地躺在梧昭的手心内里,为她所递交予了手指泛黄的男人。
“你妈今天不在。”
男人极为罕见地在白日里,在喝过了酒的状态下与梧昭攀谈。
梧昭自凑近时便可嗅着男人身上满身的酒同烟味了,温声问说:“我知道的,母亲给我留了便条。父亲今天又去应酬了?”
这个女儿贴心且柔和。
“嗯。”
梧州来懒懒地应了,一手夺过少女手中苹果,一边搁在自身厚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便仿若他口中的苹果是梧昭,他正自一分一毫地吃着梧昭似的。
新闻联播静静的放映着,男人咬过了苹果。将那么一大个苹果扔入垃圾桶。目光也逐而渐锁在了梧昭身上。
“苹果不好吃,谁买的?”
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小时那般小小的一只,大了竟也会携女人风情。
她会柔眉顺目着任他打骂,笑着宽慰他。也会——对他做些更深层度的事情么?
现下张娜还不在,她去出差了。
“母亲给我钱叫我去买的,不甜么?”
梧州来那深邃褐眼紧紧地盯着梧昭,梧昭则在削着另一只苹果,看着上面的新闻。
“长北女王骑士生辰,即墨领导人前去慰问。”
逐而渐的、顺应着新闻联播,伴着衣服的摩擦声,一双大手覆在了梧昭腰边。
“甜。甜死了。”
梧昭那旁轻轻地愣了一下,旋即捂住了自身腰身:“父亲在挠我的痒么?”
可她心底却如明镜似的,晓得她的父亲现下要对她做什么。
强了她。
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么?梧昭手底下揽着的是她父亲的手,她润去了灰眸浅浅的扫了一眼她那父亲,轻声道:“好痒。”
梧州来紧了紧喉:“那让爸爸帮你解解痒。”
下一刻,倾身而来的便是男人经过锻炼后的身躯。他的力道很大,梧昭被锢住了双手后基本便无法再去动弹。
她被男人所压制着,压自这不过些许柔软的沙发上。
沙发同床还是不一样的,沙发很咯,会咯到梧昭。
她便挣扎着,抬起手来分腿将男人要踹下去。
可男人又怎会如此好对付?他被踹过后,便是以一双手锁住了梧昭,他将自己坐在梧昭双腿之上,续而双手解着少女衣裳。
少女的衣衫轻且薄,是一件浅蓝色软衬衫,轻轻为男人一撕便由头到尾地被撕下来了。
梧昭上身微微倾漏出些许风采,却为她以单手挡住了。
男人续而如同猛虎一般拽来她,与她碰唇。
他猛地一提梧昭那腿,梧昭便连腰带着人一齐为男人所提上来了。
她很瘦,也很美。身体亦是极漂亮的。
这是机会。
梧昭想,她去以脚踹去男人,开口分唇大力喘息着,呼救着,心底却在打着比之这男人更为阴暗的想法。
——杀了他。
她通过书籍了解,已然晓得甚么地界是人的薄弱位。
眼睛、太阳穴。
室内先前时已然为梧昭所事先安置上监控,此时如若杀了他,梧昭完全可以借以男人的强/奸名义,实行所谓的正当防卫将男人处理掉。
且她的母亲也不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