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 淡声道:“我家。”
时潇的声音混着浓浓的鼻音, 她手臂微翻, 攀上男人的肩膀:“原来你在锦城也有家啊,我之前还以为, 以为你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季景曜不经意间垂眸,视线落在她的精致的锁骨处, 喉头滚了滚。
迷迷糊糊之际,时潇被他抱进了卧室。
男人眸色暗沉,语调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别乱想,听话。”
季景曜在溪山居买的住所面积并不算大,约摸二百多平米, 只有一间主卧。
时潇被搁置在床上, 呼吸声相较平时略有些沉重, 脸色烫红, 眼神朦胧, 只有意识还清晰。
她一个翻身,鼻子和床单来了个亲密接触。
时潇吸了吸鼻子,一股清冽的味道顺着鼻腔直入心底。
身上的温度实在太高,时潇觉得不舒服,她翻过身,伸手抓了抓脸, 无意间扯到了衣服。
晚礼服本就是低胸款, 又这么被她扯了下, 起到的遮掩作用更是有限。
半分钟后,季景曜抱着一床干净的被子走过来,转过身,垂眸却看到她这副样子。
他眉头稍稍皱了皱,刻意避开某个位置,迟疑的为她盖上被子,声音低哑:“……我去接水。”
季景曜攥了攥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现在是病人,再想那种事他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可他身下那二两肉却不受控制,隐隐约约有了抬头的迹象。
房间里开着空调,暖气也运作着,但温度一直保持在20度左右,算不上多暖和。
时潇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软软的,又有些闷,“那你快点回来喔。”
男人刚走到门口,听到她的话,动作微顿。
三分钟后,他端来了一盆热水,里面放着干净整洁的毛巾。
男人拧干毛巾,坐在床边,轻轻唤了声:“潇潇。”
被窝里的小女人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身上不舒服,连带着语气也有些不耐烦,“怎么了?”
季景曜扯过男款衬衫,递给她,喉头动了动,静了片刻,用极淡的语调说了一句话:“换衣服。”他这里没有任何关于女生的衣物,只能委屈她穿一下自己的衬衫了。
时潇撇撇唇,“那你先出去。”虽然她很不愿意起来,但穿礼服躺在床上确实不舒服。
五分钟后,她换上了男人的衬衫。
他的衬衫足够宽大,时潇体型娇小,这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有些违和,但看久了又莫名觉得舒服。
换好衣服后,时潇把晚礼服整理好,挂在衣柜里,而后直接钻进了被窝,朝门外喊:“你可以进来了。”
头疼欲裂,不出五分钟,时潇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看到床上的小女人泛白的唇角,季景曜眉头皱了皱。
他强忍着慾望为她擦了擦身子,期间换了几次热水,又拿了条毛巾,拧到半干后,轻轻地敷在她的额头上。
就这么折腾到了后半夜。
季景曜从家里的医药箱里找到了感冒药和退烧药,但他注意到床上的小女人睡得挺沉的,没忍心再叫醒她。
他没跟她睡一起,为她掖好被角后,钻进了书房。
他是个正常男人,在情慾面前,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冲动。
至于那些药,明天早上再喂她吃吧。
时潇一觉睡到了早上八点,被窝里很暖和,她完全不想起床穿衣服。
……不对,她好像也没衣服可穿!
这是季景曜的家。
时潇垂眸,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男士衬衫,除却最上方那颗扣子没扣,其余的倒是都整整齐齐,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是……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昨晚她不是发烧了么,怎么现在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好的也太快了。
时潇隐约能够记起自己昨晚做的那场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沙丁鱼,受伤之后,横冲直撞误入了鲸鱼群。
奇怪的是,有一只鲸鱼一直保护着她,她游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为了避免她再度被伤害,他带着她游到了安全的地方,一点一点的舔舐着她的伤口,不厌其烦的为她治疗。
想到这里,时潇不由得皱起了眉,她怎么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呢。
这也太异想天开了些,可是另一方面来讲,她又觉得特别真实,明明是梦境,却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房间内暖气足够大,空调拉了一晚上,温度也上来了,时潇掀开被子,下了床,她赤着脚走在地板上,边走边找季景曜的身影。
走廊拐角处,时潇看到了他的身影,她连名带姓的喊了声:“季景曜!”
男人闻声回眸,面色与往常并无不同,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
季景曜刚想避而不答,垂眸的一瞬间,却看到她赤.裸的双脚。
男人视线上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秒,眸中暗流涌动,“把鞋穿上。”
时潇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别转移话题,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回答我啊。”
男人没说话,走过去,扛起她扔到了沙发上。
沙发足够柔软,时潇没感觉到疼,但“扔”这个动作本来就含有很大的暴力成分,她心底不悦更甚,咬着唇角,甩了甩胳膊。
她拧起眉,反问道:“你就不能轻点吗?我还是病人!”